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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夜深了,整個小巷的居民都睡了,偶能聽到幾聲的狗吠聲。鄰居鐵匠的燈火也熄了,沒有半點動靜。
李陽坐了好一會兒,仍沒動靜,他自己都不由為之苦笑,難道自己是這樣等下去?或者自己真的是幻覺了,鐵匠絕對不會是什麼危險的人物,他只不過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物。
李陽倒是一個有耐心,能堅持的人,坐了很久,但,鐵匠那裡仍沒動靜,李陽正考慮是不是放棄。
就在李陽考慮放棄的時候,小巷進來一個人,這人悠悠地走著,不急不慢,一步一步很有節奏。
李陽是個魂修者,視力比普通人好百倍,儘管是天黑,但,他看得一清二楚,看清楚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李陽心神劇震,因為這個人他認得,就是在東郊寶礦場見過的然後又神秘失蹤的左六手。
深更半夜,左六手到這偏僻的小巷幹什麼?這讓李陽心裡面暗猜,但,讓李陽更吃驚的是左六手竟然在鐵匠的門前停下了,有節奏地叩著門。李陽緊緊地瞅著左六手的一舉一動,怕錯過一絲一毫。
不一會兒,鐵匠家的燈火亮了,吱的一聲,鐵匠探出頭來,看到左六手,一怔,老實巴交的鐵匠說道:“爺,夜深了,我們不打鐵。”
左六手悠悠地說道:“當年赫赫有名的蟠江蟠龍陳槐竟然在這裡做了幾十年的鐵匠,實在讓人服佩。你真是有耐心,一伏蟄就是幾十年。”
左六手的聲音不大,但,聽力好的李陽卻聽得一清二楚。
鐵匠目光突然精光爆射,一道碧光刺出,石火電光,說有多快就有多快,躲在樹上的李陽都為之駭然。
但,左六手身體只是晃了晃,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躲出五米,低笑,悠然地說道:“槐爺的手上功夫還沒有落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著飛躍而起,無聲無息地跳躍上了附近一幢沒人居住的樓閣屋頂,正好離李陽躲身的槐樹一牆之隔。
身份暴露,鐵匠飛也無聲無息飛躍而起,跳上了樓閣。
“你就是左家第二代弟子最被看好的左六手!”鐵匠這時身體站得筆直,全身蓄滿了力量,如同蓄勢而發的豹子,雙目精光,一股強大的氣勢環繞,手上是碧光閃爍,看不清是什麼法寶。這時候,眼前的鐵匠,哪裡有白天老實巴交的模樣。
躲在槐樹的李陽,心裡面駭然,這個鐵匠實在是可怕,強橫的氣息他感受過,像飛泉宗的奇叔,他氣息也一向來都放肆不收斂,但,他敢說,奇叔來了,也絕對不是眼前這個鐵匠的對手。這個鐵匠隱藏得太好了,如果不是李陽天生的警惕,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氣機,留意到了那跳動的眼神,他敢說,自己都不會懷疑這個老實巴交的鐵匠。
這實在是駭人聽聞,一個如此強大的魂修者,躲在這鄒祈縣為的是什麼?
“槐爺儘管隱居於此,雙耳還是如此的靈通,小輩正是六手。”左六手聲不大,卻異常的溫和。
這時鐵匠手中的碧芒大盛,他目光中也露出了殺機,氣勢壓人,魂力繚繞,連風都被遏止。
左六手卻一點都不怕,悠悠地說道:“槐爺,你不急動殺機,我對你沒惡意,六手敢來這裡,就不怕槐爺。雖然槐爺是當年赫赫有名之輩,但,六手也是從旋武臺下來的人,槐爺不見得能討得好。”
左六手的這話果然把欲動殺機的舉止遏止了,冷冷地說道:“你到這裡來,為的是什麼?”
“六手來,是給槐爺傳個訊息,你師門來人了,槐爺看著辦吧。”左六手說道。
鐵匠身體晃了晃,臉色一變,目光一凝,過了片刻,冷冷地說道:“就算來了,又如何。哼,你不是為明珠湖而來?”
“天境六書之一,雖然很誘人,六手還是有自知之明,如果這書落在我手中,只怕用不了多久,會傳出去,我想,天下人必殺我!我這是為左家招來滅門之禍。如果槐爺有意思,我們合作,天境六書之一給你,我只要裡面的一件東西。”左六手說道。
“沒興趣。”鐵匠冷冷地拒絕了。
“槐爺聰明,不住明珠湖附近,卻住這裡,所謂大隱隱於市。不過,六手好奇,槐爺得入門之法沒有?”左六手問道。
“如果你感興趣,你自己可以去看。”鐵匠冷聲地說道。
“六手去了,明珠湖中霧氣繚繞,找不到入門之法。”左六手很實誠地說道。
鐵匠冷哼一聲,然後冷冷地說道:“趁我沒動心思殺你,最好快離開這裡。”說著,跳下去,回屋了。
事實上,鐵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