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句罵人的話嗎?!”
“這是兩回事。”
“啊,你這樣好像關在鳥籠裡的烏鴉,真遜。”
“怎樣都比站在審判席上的你好。”
“你,你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小櫻開始覺得不對勁。
“鹿角叔叔,你看,每個人的眼神。”
“嗯。”
每個人,陪審團,法官,蠍,法警,都對鳴人這一明顯不符合年齡的舉動熟視無睹。
“所以說——”
岡川的聲音從身邊傳來,笑眯眯地看著不停的冒冷汗的小櫻。
“這場審判已經被完全真空化了,我們已經被裝進宇智波家的保鮮袋裡了。”
鹿角沉吟一會,看著依舊輕鬆的刑警。
“佐助明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不逃?”
“因為啊——”
岡川伸了一個懶腰。
“那傢伙要的不是‘生存’,而是‘復仇’。”
從岡川少年般的臉龐上透出冰涼的笑意。
“其實有沒有鳴人都行,我們有安排好律師,但是——”
岡川撇了撇嘴,頗有看好戲的興致般看著在下面吵吵鬧鬧的某些人。
“佐助突然改變主意了,就讓我看看漩渦律師能做到什麼程度吧。”
小櫻胸口上壓了一塊大石。
——復仇。
這兩個字的沉重性遠遠不是一個13歲的孩子能承受的。
——“佐助他一定遇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我要去幫他!”
鳴人,你是怎麼察覺到佐助的困難的?
小櫻雙手合十——
拜託了,請你們兩個都平平安安的回來吧。
作為A班的代表,只有班長和副班長得到了陪審席的位子。
我啊,還有鹿丸,就在這裡……
守著你們回來。
“時間到了,開庭!”
一直沉默的法官突然猛敲了一下小錘子,接著眯起眼睛,白色的眉毛幾乎蓋住那條眼縫。
鳴人慌慌張張的站到法警搬來的小凳子上,勉強能把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他弓起腰,把手放在堅實冰涼的審判席上。
“檢察方,準備完畢。”
蠍放下手中白花花的資料,向法官執意。
半晌,鳴人對上法官詢問的眼神後才揮了揮手。
“我也準備好了。”
早已被示意過的法官把鄙視的眼神藏在白眉毛下的眼縫中,微微點頭,敲下小木槌。
——“檢察方,開始陳述。”
蠍微微頷首,面向鳴人。
“這次開審的案子是塵封了5年的兇殺案,兇手藉助其特殊的家世背景逍遙法外,然而我們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從他家族的陰影下拔出了所有必要的證據。”
蠍把頗具戲劇化深沉的目光投向面無表情的佐助。
“這名罪犯兇險至極,就連他的至親也無法再包容他。”
“什麼啊。”
鳴人突然打斷了蠍的陳述,不耐煩地瞪著他。
“唧唧歪歪說一大堆廢話,你以為是在演話劇嗎?再說了,那個,法庭上……”
“證據就是一切。”佐助閉著眼睛淡淡的幫他補充。
“沒錯!你沒證據胡謅,這是,這是……”
“惡意中傷。”佐助再次補充。
“沒錯沒錯!想告倒這傢伙,可以啊,”
鳴人狠拍審判席,藍色的大眼睛裡散發著奕奕的光彩。
“先拿出證據來!”
小櫻微微發呆。
怎麼說呢,真是……默契啊,這兩個人。
法官突然敲了一下木槌。
“辯方律師,請注意言辭,在對方陳述之時不能發言,被告,在被允許發言之前不能發言。”
嘁。
——鳴人用眼神表達了他的不滿。
“不,既然辯方律師這麼堅持,我就請出我的第一位證人。”
蠍向法官微微一笑表示他的大度。
——“請第一位證人——宇智波佐井上法庭。”
鳴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頭一緊。
一開始就是這樣嗎。
沉重的門緩緩開啟,佐井蒼白而冷漠的眼神立刻與鳴人對上。
一個熾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