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偷西瓜
又是一天練武時,孩子們很早就起來等候,可是等待是女人和孩子的天敵,他們怎會安寧?詩科富有創造性地想在一大早生一堆火烤點東西吃,於是回自己的廚房拿火柴來生火,不想卻鎖了門,自家的狗連自己都不認得,竟然像對生人一樣吠叫起來。詩科不甘現狀,無師自通學會了鑽木取火和擊石生火。在一大石頭砸了幾回小石頭,旁邊的乾草就著了,隨後添柴加葉,最後大家圍坐成圈,舉行篝火晚會。
“我們要去搞點吃的啊!”詩科肚子咕咕叫。
“好哇好哇,哪裡弄去?”小晗子附和道。
“我去田裡摘幾個西瓜來,哪個武功練到家的,跟我去?”詩科話說著就站起來了。
“我去我去!”
去了西瓜田,四周綠油油的草圍著整個田地,一棵護田的桃樹,飄來淡淡的清香和碎小的花瓣,讓人沉醉。詩科家的西瓜因為勤勞花娥的護理,長得最好。藉著晚上的月光,西瓜模樣看得很清楚。
小晗子急急地下田,不想卻被扎得生疼,哦哦直叫。西瓜田亂,那是主人的傑作。大西瓜要多肥,甜西瓜要少草,又甜又大的西瓜要鋪枯茅草。主人在沒事的時候就會捆一些秸杆或其他比較柔和的雜物下田,把所有的裸土全部覆蓋,難免有些突出的針狀物扎腿。
“人來了,人來了,哦,人來了!”詩科下田後,晗子在田埂上被各色野螞蟻咬得生疼,等得生煩,突然大喊起來。
“哪裡哪裡,在哪裡,在哪裡?啊哪裡啊?”詩科聽見這話,好似自己的罪行已經被媽媽發現,心慌不已。雖不見花娥,但對媽媽的恐懼心理作祟,還是想著快快去躲。於是放下那個摘好的西瓜,一低腰二轉身三撒腿。正要細看,那邊卻傳來陣陣咯咯笑聲。思慕和睦等人邊笑邊指著詩科,竟直不起腰。
“你竟然騙我,你們還笑,好啊,我不摘了,氣死我了,哼!”詩科見他們都在發笑,頓時有種被耍的感覺,心中怨氣直線上升。
“等等,等等,那邊好像真來人了,真的,真的,你們,蹲下你們,趕緊趕緊!”小晗子笑完之後,轉過頭去,借月光瞟了一眼來的地方,發現那邊真的有人過來,於是慌張地叫喊,卻不敢發出很大的聲音。
大家聽後紛紛趕緊躲到桃花樹底下,在草木的縫隙中觀察發生的一切。循音看去,隱約可見那人扛著破爛的衣服,頭髮蓬亂,個子不算矮,歪歪斜斜地走著好似醉酒。孩子們可以看到高草上還有兩顆腦袋在遊動。那人後面跟了一條狗,左右望望,鬼鬼祟祟的。
他們躲在田埂上的小樹下,等那人走開。那條狗也沒有發現他們,只是伸出長長的舌頭,在那裡“哈哈”地呼吸,一邊排汗,一邊享受桃花香。那人到了田埂上,看周圍無人就放下衣服,撫摸了狗幾下,交代那個狗不準叫,可是那隻狗面前有很多野蚊子竄眼睛,加上花香很濃,不得已叫了幾聲。詩科被鑽進褲子裡的野螞蟻咬了一下,疼的忍不住叫了出來,幸好被狗的叫聲蓋住,晗子捂著嘴巴吱吱地笑。才摘了一個西瓜的那人聽到狗聲也有些慌,加快了開溜的速度,低頭彎腿慌張地走在田裡排水溝裡,因為天熱土幹,腿走的快,地上“噗噗”地冒出一陣陣的土煙,好似黃鼠狼逃跑放的屁。
詩科和睦思慕他們看見這情形忍俊不禁,可是那人見狗兒亂吠,情況不壞還沒有離去。那人摘了第一個,感覺到旁邊有人,四處看了看,心裡發虛,抱著那個西瓜走了,路上又有兩人前來分享西瓜;孩子們猜他們仨就是大正幫的混混。
那人偷完西瓜走後,孩子們緩緩走回西瓜田繼續摘。詩科想去抱那個較大的西瓜,不想卻被那混混給偷了,埋怨了那人一通,心中自認倒黴又開始尋找。最後每人三瓜,懷裝不下,抱西瓜成了大問題,沒辦法只得在旁邊的大樹下吃掉一個,再把其他兩個抱回篝火處。
“晗子晗子,你的腦袋是個西瓜皮!”詩科津津有味地吃著,吃完開始擺弄剩下的西瓜皮。在月光下,竟然獨具想象力地發現,西瓜皮和小晗子的腦袋十分相似。
“你的腦袋才是西瓜皮;沒人要!”晗子起勁地吃著,嘴上已經滿是紅色的西瓜碎饢,很是可愛。
和睦笑了笑沒說什麼,一心想著等會即將到來的練武時刻。可是此刻詩科手上的西瓜皮流出一些水分,正好流到晗子的脊背上。
“哎呀!你幹嘛?!吃多了流口水?!”晗子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趕緊起來,罵道。
“呵呵,嘿嘿,正好給你洗澡!哈哈。”詩科從那邊收了眼神,見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