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很早就起來收拾準備上路了,楚婉也第一時間來看小六子,給他診脈。
“沒什麼問題,在清理一下體內的餘毒就可以了,注意傷口不要沾水堅持換上幾次藥就好了。”
又倒出一粒藥親自看著他吃下去。
“多謝楚大夫,謝謝您,您救了我的命。”
小六子昨晚只是傷口有點疼,但沒有發燒,他雖然不懂醫,但也知道那個蛇是很厲害的一種毒蛇,自己這樣輕鬆就闖過了生死關,還是多虧了神醫的妙手回春。
“不客氣,都是自己人麼,我明兒來看你。”
楚婉拎著藥箱回了馬車上。
小六子目送她離開。
冷銳也來看望一下小六子,瞧著他的氣色真的比昨日好多了。
“你氣色真的好多了,昨天天黑我都能看清你的臉色灰敗難看,非常嚇人,睡了一晚就好多了。”
回頭看了眼離開的楚婉,“這藥王谷的醫術還真是名不虛傳。”
“是呢,楚大夫又給我吃了解毒丹,我覺得情況比昨晚更好一些了。”
“哦,那就好,你好好養著。”
“嗯。”
“對了公子,楚大夫為什麼不給我們藥,反而親自看著小六子吃下去,是怕我們做手腳麼?”
林大哥注意到楚婉內服的藥不給,親自看著小六子吃下去才會離開。
“咱們是江湖人,人家防一手也不奇怪,遇到壞人坑大夫也不是沒有,吃肚裡的東西誰也說不清楚,謹慎點是對的。”
冷銳認為楚婉做事很周全,窺一斑而見全豹。
“您說的有道理。”
林大哥這才點點頭。
再次上路,楚婉靠在那歇一會。
“少主,小六子沒事了吧。”
“嗯,沒事,不過是鬧劇罷了。”
楚婉瞭然的笑了笑。
蝶舞眨眨眼,“您的意思是小六子中毒有蹊蹺?”
“他的確中了蛇毒,不過這片林子裡沒有那種蛇,不同品種的蛇生長的環境也不同,那條蛇是有人故意放的。”
“那這是為何,一個小六子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何況您還在車隊裡,肯定是有辦法醫治的……哦,我知道了。”
蝶舞說到最後突然明白了,想到了那個妖孽的男子。
楚婉眨眨眼,“甭說出去。”
“是他做得,想讓冷家人看到您的能耐,對您也就多些尊重和禮遇,就不敢慢待您,是這個意思吧。”
蝶舞突然明白了放蛇的意義所在。
“他無聊的很,我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真是多事。”
楚婉無奈搖頭,真是孩子氣。
“可我認為管用,您看今日那個簫姑娘明顯老實很多,說話也沒有陰陽怪氣了。車隊的護衛看您的目光也很尊重。”
蝶舞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又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宮主怎麼會幫您?”
“他是師父養大的,師父是玉鼎宮老宮主的關門弟子,知道的人很少,主要原因是師父的身份很敏感所以才秘而不宣。
師父和宇文慧是師兄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情分,宇文慧因為一個男人落倒如此下場,師父心裡其實很難受。宇文慧死後求師父養大宇文玥。
師父到底承了玉鼎宮的師恩,焉能徹底撒手不管,這些年都是師父教導宇文玥文治武功。基於這點,宇文玥是不會害我的,何況一個大夫對他還是有用的。”
楚婉睜開眼在蝶舞耳邊小聲解釋了。
蝶舞捂著嘴巴不敢置信,“要是讓外面那幫人知道了,還不得認為咱們和玉鼎宮是一路的呀,我的天,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事。”
“我也不曉得師父是怎麼想的,可能他有自己的打算吧。別告訴別人,不知道的就不用說了。”
“是,屬下明白了。”
蝶舞憂心的皺著眉頭,原來藥王谷和玉鼎宮竟然有這樣千絲萬縷的聯絡,這要是讓正道人士知道了,可就麻煩了,怪不得谷主不給盟主治病,原來根子在這呢。
“那我們為什麼要給盟主治病,谷主知道了會罰您的。”
谷主至情至性,幫親不幫理,最護犢子。
“為了藥王穀日後的出路,我若能救盟主他就欠我一個恩情,日後他再想討伐我就名不正言不順。”
睜開眼,杏眼明亮奪目。
“您是擔心聖令的謠言會影響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