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揹著楚婉進了門,沒想到遇到睡不著在廊下轉悠的冷銳,碰了個正著。
“咦,這半夜三更的,楚姑娘怎麼了?”
冷銳快步上前想看一下楚婉的情況,阿布卻退後大一步,錯開身體不讓他看。
“沒事,去跟小姐妹聚會喝多了。”
阿布低頭言簡意賅的回應。
“哦,那就趕緊送回去,給喂點醒酒湯,不然明兒起來會難受的。”
冷銳點點頭沒在多問。
阿布點點頭,吹了個哨音,蝶舞聽到立刻從房裡出來了,快步跑到阿布身邊。
“怎麼喝醉了,你也不攔著。”
蝶舞瞪了眼阿布。
他也不說話,只是扶著人給送回去。
冷銳看著他們把人送進屋,才對出來的阿布詢問:“楚姑娘在這裡也有朋友啊。”
“有,以前和谷主來過,在這玩了幾個月。”
“哦,怪不得呢。”
“你不睡覺?”
阿布歪歪頭看著他。
冷銳笑了笑,“我睡不著,心裡裝著事有些煩出來透口氣。”
阿布點點頭,“我去睡覺了。”
我可是困了,不陪你。
第二天一大早楚婉還在睡覺,蝶衣不得不叫醒她。
“少主,少主……醒醒,屬下有事稟報。”
楚婉煩躁的翻個身,拿被子矇住自己的頭。
“不要吵我,明天才啟程呢,讓我睡會。”
“少主,快起來,管事送了人過來,說是要見您。”
蝶衣不依不饒的推醒她。
楚婉氣憤的坐起來,“蝶衣,你就不能行行好自己處理麼,什麼大不了的事非要吵醒我。”
嘟著嘴一臉不高興,被人吵醒有起床氣。
蝶衣無奈的笑了,湊近她耳邊低聲咬耳朵。
“他來幹什麼,還敢明著出現,不要命了?”
楚婉一下精神了,眼珠子瞪得溜圓。
“他說是您哥哥,您去看看吧,屬下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還是咱家管事送過來的。”
蝶衣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的親孃舅姥姥啊,怎麼這麼多事,他要幹啥。”
倒在床上哀嚎。
蝶舞蝶舞捂著嘴嗤嗤的笑,趕緊吩咐丫頭們給主子端水洗臉。
楚婉洗漱過後換了一身得體的鵝黃色搭配淺粉色的中腰襦裙,外罩一件廣袖披風。
梳了好看的分肖髻,將腦後髮尾用顏色鮮亮的髮帶編成麻花辮,簪了簡單的紗堆宮花,透著青春靚麗的氣息。
“走吧,去看看那傢伙又作什麼妖呢。”
楚婉無奈的嘆息,打個哈欠。
“少主我有些擔心會不會露餡,他們對……魔教的態度嫉惡如仇,不會連累咱們吧。”
蝶舞皺著眉頭有些憂慮。
楚婉揮揮手,“你們全當不知道,配合我就行。他那個人心眼多著呢,還真不是我看不起那幾個,都不夠那傢伙一個人玩的。”
“也對。”
一路穿過遊覽去了前院正廳,一進門就瞧見宇文玥和冷銳幾人聊得很是愉快。
楚婉望著他微微皺眉,見了人也不打招呼。
宇文玥起身迎向她,拉著她的手被甩開也不生氣,反而朝冷銳等人無奈的笑了。
“師父知道你偷跑出來狠狠責罵了我,讓我來看著你免得你惹事。哥哥可是給你背了黑鍋,你還生我氣不成?”
宇文玥拉著她笑盈盈的討好,狹長的鳳眼裡盡是歡喜的得色。
“我哪敢生您的氣呀,您是誰呀。”
楚婉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擠兌。
冷銳笑著打圓場,“楚姑娘,文兄是聽說你出門帶的人手不足,特意趕過來的,就怕你有個閃失。沒想到藥王前輩還有個這樣風姿卓越的兒子,真是令人佩服。”
楚婉看了眼宇文玥,挑眉,眼神戲謔嘲諷,文兄?
宇文玥微笑回應,漂亮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小得意。
“我母親和師父是世交,父母去的早,母親把我託付給我家老頭了,算是養子,我是藥王養大的,和婉婉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
不過我不常在谷內居住,這幾年在外求學。我單名一個玥字。我妹妹給大家添麻煩了。”
楚婉冷笑,真省事,抹掉一個字就掩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