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楚婉一身翻領藏藍色窄袖直綴長袍,掛了一個褡褳,將秀髮用布巾挽起,利索又簡單。
蝶衣看了看她笑著說了:“主子,你長大了不像小男孩了。”
“我知道不像,這不是就圖出門方便麼,總不好女孩子打扮去繁花樓吧。”
“也是。”
“阿布我們走。”
楚婉將兩罈子好酒讓阿布背上,自己掛上褡褳揹包,裡面裝的是各類藥。
二人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蝶衣在銅鏡裡鼓搗了幾下,戴上了人-皮面具,將自己易容成楚婉的摸樣,躺在床上休息,防止有人來檢視。
楚婉從後門出來後,後面跟著阿布,歡快的在街上一路小跑。
去了阜陽城最大的花樓,繁花樓,這裡是個酒樓,分左右兩個門。
兩個門自然有兩個門的道道在裡面,這裡不光有酒水,還有歌姬和小倌,入門時走男左女右。
二人來到繁花樓的後院,楚婉笑了笑,縱身提氣,一躍就上了房頂。
阿布緊隨其後,楚婉腳步輕盈的在房頂上溜達,數了數窗戶,趴在窗戶口往裡看。
窗戶沒關敞開著,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
裡面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長袖的披風坐在桌前,桌上擺了幾樣小菜。
“貴客來臨怎麼不入房門。”
男子抿唇微笑。
楚婉笑的眉眼彎彎,翻身從窗戶裡跳進去。
“寧大哥,你想不想我呀。”
跑道他背後矇住他的眼睛,搖頭晃腦的問。
“你這丫頭怎麼讓我等了許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事情可順利?”
男子一把扯下她的手拉著坐在自己對面。
楚婉順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寧歡,你瘦了,美人太瘦了不好,我會心疼。”
寧歡搖頭失笑,一雙明亮勾人的桃花眼卻多了幾分寵溺的微笑,加上他容色過人,稱得上是當之無愧的美男子。
“你呀就作怪,讓人看見怎麼說你,女孩家還要不要名聲了。”
“瞧你多時這樣囉嗦了,我可是偷溜出來看你的,阿布把酒拿來。”
阿布進屋放下就再次跳窗離開,就坐在窗戶上的房頂等著。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事順利麼?”
寧歡是繁花樓的老闆。
“當然順利了,我可是出了迴風頭。”
楚婉站起身手舞足蹈的比劃,把自己當成一夫當開萬夫莫開的大將軍那麼霸氣。
“我跟你說我可厲害了,當時冷銳幾個也要過來給我幫忙,都讓我給鎮住了。”
寧歡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冷銳幾人還好相處麼,可有為難你?”
“不曾,冷銳有求與我哪裡會為難我,我這麼美,走到哪都人見人愛的。”
“嘁!厚臉皮不害臊。”
寧歡失笑,眉眼卻染滿了歡快的笑容。
楚婉又坐了下來,抱起自己帶來的酒給二人斟酒。
“來嚐嚐,這可是我千里迢迢從藥王谷帶來的桃花酒,是我親自釀的。這回的事還得感謝你給我傳訊,要不是你幫我,我可能就要栽個大跟頭了。寧歡哥哥,小妹敬您一杯。”
寧歡端起酒,“自家妹妹客氣什麼。”
二人一飲而盡,寧歡滿意的籲口氣,“好酒,馥郁芬芳滿口的花香,入喉順滑,真不錯。”
“還行吧,我特意帶來和你一起品嚐,哦對了,我帶了一些藥來,你們江湖人老打架,這些藥你肯定用得上。”
楚婉把自己親手做的藥,都掏了出來挨個放在桌子上。
“這個是治療內傷的,喏,瓶底寫著藥名呢,吃一粒,寫著二就是吃兩粒的意思。這是外傷的金瘡藥和內服止血的藥,這個是解毒丸,這還有給你藥浴的藥,還有其他的散類都在這了。”
一把推過去給他。
寧歡將藥挨個收起來裝進床頭的小櫃子裡才回來坐下。
“這些年要沒有你的藥,我不知道死了幾回了,幫你點小忙還跟我道謝,怎麼還跟我外道了。”
“瞧哥哥說的見外了不是,咱是自己人,你可是認了我做妹妹的。”
楚婉豪爽的笑著調侃。
“當然,認了就是一輩子的妹妹。”
寧歡很認真的望著楚婉點頭。
“那不就得了,自家人就別謝來謝去的,我過兩日就要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