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玥端起酒盅喝了口,轉動著手裡的酒杯,鳳眸眯起,眸光幽深陰暗,“不是那位,是另有其人。”
路飛訝異的抬頭望著他,反問一聲:“您知道是誰?”
那還讓我查個什麼勁。
“繼續查,知道又怎樣,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搭。現在說給你聽也沒有意義。狐狸尾巴早晚有漏出來的時候,哼!痴心妄想,野心勃勃。”
神色冰冷宛若碎冰,透著刺骨的冷,神色中還多了些仇恨。
“是,主上可有其他吩咐。”
“讓人注意些西北軍那頭的動靜,事無鉅細。”
“是。”
路飛不敢再多問,抱拳離開了。
“唔,喝水。”
內室傳來楚婉迷迷糊糊的聲音。
宇文玥起身,倒了一杯溫茶,將人抱起來喂她喝下。
楚婉喝飽了水翻個身又呼呼大睡了。
宇文玥望著她嬌憨的睡顏忍不住戳戳她的小臉蛋,失笑出聲,“睡這麼死,真放心我。就你這點酒量還想灌醉我套話,不自量力。”
搖搖頭給她蓋好被子,來到外間的躺椅上小憩。
蝶衣不放心二人,進來看了一眼,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宇文玥在她靠近的一瞬間睜開眼望著她,丹鳳眼裡沒有溫度,冷的宛如刀鋒般,帶著銳利的殺意。
蝶衣嚇得低下頭退了出去。
畫舫慢慢的航行,屋裡靜謐無聲,楚婉和宇文玥隔了一道屏風。
他聽見耳邊淺淺的呼吸聲,卻覺得十分安寧,閉上眼也打個盹。
天微微亮,宇文玥忽然驚醒,起身發現內室沒人了,心裡一慌,轉身要衝出去找人,就瞧見楚婉端了早飯進門了。
“你醒了,我讓阿布去河邊買了些早點,去洗漱準備吃飯吧。”
楚婉朝他甜甜的笑了,放下托盤抬抬下巴示意,蝶衣端了熱水進來給他洗漱。
“婉婉怎麼起這麼早,你昨晚喝的有點多,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
宇文玥瞬間調整了情緒,臉上也露出一分淺笑,走進架子旁洗臉漱口。
“我沒什麼事,你忘了我是大夫了。昨兒喝了酒今兒胃裡肯定不太舒服,我讓人去酒樓裡買了一份酸筍老鴨湯,一會你也喝一碗。”
“好。”
看到豐盛可口的早餐,宇文玥露出一抹笑容。
喝了一碗湯,微微有點酸,很可口,尤其是喝了酒的早晨,感到胃裡十分舒服。
吃了幾個包子,大概是食物好的緣故,宇文玥深感心情甚為舒暢,若是每一天都能這樣就好了。
不自覺看了楚婉一眼,明媚動人,眉眼帶笑溫暖如春,她有一種能讓人安寧的力量,讓人感到溫暖舒服,卸下滿身的疲憊和提防,待在她身邊很放鬆。
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臉蛋,細白的像剝了殼的雞蛋,吹彈可破。
楚婉抬起頭眨眨眼露出疑問的眼神。
“沒事,快吃,吃了轉一圈在回去,白日裡遊河於夜裡景色不同。”
宇文玥揚唇淺笑,眉眼抒懷。
“好。”
“婉婉昨晚可輸給我很多次,你記不記得你昨晚答應欠我一個要求。”
宇文玥眨眨眼,唇角含著一抹清淺的笑容,真誠的表情讓人不忍拒絕。
楚婉抬頭,擦擦嘴,淡定的瞥他一眼,“我不記得有這事,你可別趁我喝醉誑我啊,白紙黑字拿來我看看。”
像誆騙我,沒門,我是那麼好騙的?
“沒有,我以為婉婉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你不承認就算了,哥哥也不勉強。”
嘆口氣,露出可憐又尷尬的表情來。
楚婉抿嘴笑了出來,望著他的眼神是洞悉一切的表情。
“你想幹啥就直說,少來這套。”
多大人了還賣可憐,幼稚鬼。
宇文玥想了想才說:“幫我看個東西。”
“什麼。”
他從腰包裡掏出一個羊皮卷,開啟放在她面前。
“你能看懂麼?”
楚婉推開碗碟認真的看了起來,這上面畫的事不同的符號繪製成不同形狀的圖案,有點組成的方陣,有星星組成的三角等等。
“這是陣法,好像是軍隊用於訓練的方陣列隊,每個不同的圖案就是一個小方陣,它組合起來是一個大的陣列,而這些不同三角方塊的列陣代表了各自不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