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回到院落,一進屋就看到宇文玥在她房裡看書。
“你去看那個換臉的了,他為什麼做叛徒?”
宇文玥抬起頭好奇的問她。
“性格衝動易怒,本來是掌門的乘龍快婿,結果未婚妻和別人暗通款曲被抓個現行,當場被他斬殺,一個都沒留下,可不是要跑路麼。”
宇文玥忍不住噴笑出聲,“原來是被戴了綠帽子啊,這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可不是麼,我也是這麼說,這小子性格太浮躁了,我得留個後手。”
楚婉坐在椅子上,直言不諱。
“你打算怎麼做,這種性格一個人是跑不出整個門派的追擊,肯定還有人幫忙。起碼也有個同伴。”
宇文玥輕挑眉眼,用肯定的言語開口。
“沒錯,是兩個人,還有一箇中年人,武功不算太高,但性子很沉穩能忍,是個有心計的。”
“你不怕做手腳被他發現,哥哥和你一起,也好保護妹妹。”
宇文玥立刻表示可以幫忙。
“你是為了看我如何換臉吧,你看了也學不會,這個還是挺難的。”
楚婉聽了他的話,自信的笑了笑,“病人在大夫手裡,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敢接這個單子,就必定有剋制他們的手段。”
宇文玥挑眉,臉上是期待的表情。
“那我一定要參觀一下,可以提前透露給哥哥聽麼。”
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不能。”
楚婉白他一眼,揚高下巴像驕傲的小孔雀。
宇文玥白她一眼,“小氣,不能教教我麼。”
“不能,很危險,其實我覺得不如易容術好用,不喜歡可以重來麼。這個改了就不能反悔了,而且危險性很高,弄不好會死人。”
“好吧。”
委屈的撇嘴。
“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易容術,易學難精而已,真想學好就要下點功夫去琢磨,我沒那個心思就沒鑽研。”
宇文玥別過頭去,像個小孩子鬧彆扭,“反正你就是小氣,還不疼我。”
楚婉忍不住笑出聲,捏捏他的高鼻樑,“還耍脾氣呢,疼,怎麼不疼,我疼玥哥哥。”
他又把腦袋轉回來,鳳眸裡帶著晶亮的神采,“真的,只疼我一個,我要獨一無二,你心裡的位置。”
楚婉眨眨眼,“那你也得排在我師父我老爹後面,這總行吧。”
無奈的歪著腦袋,師父您老人家辛苦了,養大這個熊孩子真不容易。
“勉強吧,說好了,只有我們三個不許有其他人了。”
像個爭寵搶糖吃的孩子。
“好,依著你。”
翻個白眼,魔教宮主是個幼稚鬼。
“那你動手要帶我去看。”
“好。”
“這還差不多。”
宇文玥滿意的頷首。
“怎麼好奇心這樣重,我明天要去給盟主診脈,他身體很弱,脾胃失調,還有很多小毛病需要先調理才能治療呢,要在這住上幾個月才行,你可以陪我這麼久麼。”
宇文玥拉著她的手觀察她修長的手指,“怎麼煩我了,不想讓我陪你。”
“不是,有哥哥這樣頂尖的高手保護我,我偷樂還來不及呢,哪裡會煩呀。我這不是怕耽誤你的事麼,宮裡的事務不用你盯一盯麼?”
“不用,底下人會辦好的。我可不是你面皮薄,在玉鼎宮完不成我交代的任務,會有嚴厲的處罰,死亡反而是解脫。”
宇文玥抬眼露出幾分邪魅的壞笑,言語中暗示玉鼎宮殘酷的生存方式。
“好吧,我要給盟主制定一個調理方案。”
楚婉坐在書案前研磨,一邊研磨一邊思考如何給盟主救治,要在短時間就看到明顯的變化,否則冷家人必定會失去對她的信任。
病人和家屬的心思都是一樣的,恨不得明天就痊癒活蹦亂跳了,遲遲看不到效果,必定說你是庸醫,殊不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認真的書寫,制定方案,時不時停下來想一想,看看盟主的脈案,反覆斟酌後定下診療方案。
宇文玥望著她認真的背影忍不住露出寵溺的笑容,拿起剛才沒看完的書繼續看。
屋內只有輕微的翻書聲和淺淺的墨香味,微風拂過,敞開的雕花窗欞,吹進清淺的花香,若有若無,芳香入肺腑,沁人心脾。
二人互不打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