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蓉和徐研東進了雅間,當面一瞧才恍然,徐研東嗨了一聲,“是你呀,怎麼穿個男裝,我猛地一下沒認出來,就看見蝶衣了。”
“楚妹妹,你這身打扮差點認不出來,真像公子哥,太像了。”
楚婉只是換了男裝,沒做大幅度的改動,還是本來面貌,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來。
“這樣玩方便些。來來,快坐,我點了兩出老闆的戲,聽說特別好。你們今兒單獨出來玩啊?”
“嗯,來了好些日子,也沒空帶蓉蓉出來轉轉,這不今兒沒什麼事,我倆就出來逛街,逛累了上來聽戲歇腳,我們打算一會去吃飯,一起吧,熱鬧。”
徐研東主動笑著邀請。
“不打攪你們麼?”
楚婉調侃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巡視,惹得席蓉臉都紅了,在她腰間擰了一把。
“有什麼打攪的,相逢不如偶遇麼,中午咱們一起吃,吃飽了接著逛。”
徐研東呵呵笑著說。
“行。蝶衣去叫小二來再換一壺新茶。”
“是。”
上了新茶,楚婉給二人倒茶,“你們今兒怎麼沒和冷公子一起啊,蕭姑娘呢。”
徐研東笑了笑,“銳哥還要處理山莊的事,忙得很,蕭姑娘在給他幫忙算賬。”
“算賬?”
楚婉表情有點精彩。
席蓉尷尬的笑了笑,“芷芙見冷大哥很忙就給他幫個忙,我是耐不住坐的,拉著研東出來陪我玩了。”
生硬的解釋讓她笑容勉強。
楚婉搖頭失笑,“沒名沒分的,上杆子不是買賣,這姑娘一意孤行將來要吃苦頭。”
丟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饒有興致的聽說書。
席蓉和徐研東對視一眼,徐研東無奈的聳肩。
“不至於吧,也許能成呢。”
席蓉笑了一下。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不過好不好也是他們倆的事,和咱們沒關係,說多了也不好。”
楚婉看的越發明白了,冷銳故意吊著簫芷芙呢,為的是背後虹光派的勢力,冷家不能再失去任何一股勢力了,不然太難看了。
可這種行為卻實在不光彩。
徐研東也有點臉發燒,尤其是還被一個姑娘看出來了,更是覺得有點丟臉。
“對了,盟主答應為我藥王谷澄清流言,有動靜麼,沒動靜我就找別的方法了。”
楚婉態度不是很好。
“我回去問問銳哥。”
徐研東額頭的汗冒出來了。
“徐公子,你出來時令尊應該有所交代吧。”
楚婉撇他一眼輕笑一聲。
徐研東楞了一下,想起了父親的交代,臉色慢慢沉重了下來。
父親的交代是審時度勢,順勢而為,莫要一條道走到黑,似乎意有所指。
“你們來求醫時我師父確實不在家,不過就算在家也不會見你們的。原因麼,你們自己想吧。
我看完病就回去了,江湖事我們藥王谷一向不攙和,不過若是誰想挑軟柿子捏,我藥王谷也不是好惹的。”
楚婉譏嘲的冷笑。
徐研東額頭上的汗水冒的更多了,他感受到了壓力,一直看不清楚婉的行事作風,你以為她高風亮節的時候,下手懲罰人也毫不手軟,尤其是羅煞盟逼供的那一幕。
那個黑衣人當時真的恨不得死了才好呢,那種痛苦讓一個大男人疼的承受不住,羅煞盟是什麼地方,殺手組織,哪來的感情,手段肯定足夠酷吏。
黑衣人的心性之堅韌遠在他們幾個之上,但楚婉輕輕挫了兩下骨頭,黑衣人沒費多長時間就招了,可見其痛苦程度一定遠勝羅煞盟的懲罰。
這個姑娘狠辣起來勝過男人,怪不得能讓門下那麼多管事俯首帖耳。
如今她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表達不滿還是認為我們欺騙她來看診,答應的事卻沒做到。
“我回去一定親自詢問盟主澄清謠言的事。”
“聽說要開英雄大會了,我藥王谷也收到了帖子,相信落楓山莊也拿到帖子了,在大會上當著眾多英雄的面替藥王谷澄清流言,這是你們欠我的,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冷盟主一輩子躺在床上。”
她直截了當下令。
“我明白了一定轉告。”
“還有若是再有什麼門派的人過來刺殺我擄走我這樣的危險行動,我不會再留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