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吃過飯後,楚婉帶著宇文玥和蝶衣蝶舞還有阿布一起去了地下室的庫房裡。
那個中年人和公子哥已經準備就緒了。
楚婉看了他們一眼,對中年人開口,“你出去,不要打攪我。”
“我不能留下麼?”
中年人不太放心。
“不能。”
中年人無奈的嘆口氣出去了。
阿布將嶄新的床單鋪在床鋪上,將床鋪挪了個位置,讓頭部對著楚婉,方便她做事。
“你如果要方便就現在去,一會躺下不可以出恭了。”
“不用了,我今天只吃了早飯,他們說你要給我換臉不讓吃那麼多就是害怕出恭。”
公子哥躺了下來。
阿布給他蓋上單子,只漏出臉部和肩膀,剛好遮擋住耳朵等部位,將身體蓋住。
楚婉將藥箱開啟,蝶衣蝶舞將托盤一一擺整齊,上面陳列了各種各樣的工具,還有一摞白色的棉帕。
蝶舞在門口燒了爐子,一會需要不少的熱水。
蝶衣準備了充足的酒水備用。
楚婉和蝶衣蝶舞穿上圍裙,避免裙子累贅礙事。連頭髮都包了起來,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阿布準備了好幾個油燈掛在不同的位置,還擺了好幾個夜明珠,讓整個地下室燈火通明,光線足夠明亮。
宇文玥遠遠地坐在一旁,旁邊擺了一壺茶,坐在那悠哉的喝茶,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她們的動作。
楚婉看了眼蝶衣和蝶舞,朝她們點點頭,大家一起帶上布巾做得口罩。
“開始吧。”
蝶衣用帕子沾了水先給他擦拭全臉,擦拭幾遍後,再用烈酒給他再次擦拭兩遍,這才朝楚婉點點頭。
楚婉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了他的臉,雙手在臉上慢慢撫摸,觸控他臉部的骨相。
“這個疼麼?”
“不太疼,不要說話。”
楚婉這才開始抽出銀針,緩慢的紮在他頭頂的大穴上,公子哥一下就昏睡了過去。
銀色的蠶絲探出纏繞住他的手腕,方便隨時診脈,這樣可以騰出雙手來做事。
確認脈象平和沒有問題才開始繼續針灸。
當公子哥身上的銀針已經紮了滿腦袋的時候,楚婉看了眼蝶舞,朝她微微點頭。
蝶舞拿出一個小竹筒,裡面爬出一隻很小的小蟲子。
柳葉刀輕輕劃破肩膀位置的血管,小蟲子緩緩地爬了進去消失不見了。
蝶舞將傷口抹了點藥給他止血,觀察了一下,確認後點點頭。
宇文玥挑挑眉,興味盎然,看樣子小丫頭手段很多,怪不得敢接這樣的單子。
楚婉這才開始用銀針在臉上下針,一面下針一面開始捏骨。
這個過程是很疼的,這也是給臉部正骨,一次是做不完,正骨就能一定程度改變人的樣貌。
楚婉的手法非常熟練,不斷地揉捏,骨骼發出輕微的響動,依次下針進行固定。
她用了很多奇怪的工具,甚至切開了眼角做了縫合,還用藥物糊了滿臉,用白色的繃帶將整張臉包裹住。
做完這些還給他吃了一顆藥。
全部弄完才鬆口氣,“等他醒來別拆繃帶。”
“是。”
楚婉已經累得臉色十分疲憊了,還是堅持把工具都清洗乾淨用酒泡過才裝起來。
中年人進來了,看了看繃帶還沒拆。
“這個需要做幾次?”
“大概需要四五次吧,我需要看第一次做完的效果,每個人都不一樣。”
“明白了。後面需要注意點什麼麼?”
“暫時不要洗臉,如果難受用帕子沾了水輕輕擦拭就行,不要揉搓臉部。”
“好,您辛苦了。”
宇文玥扶著她出門了。
“婉婉你臉色不太好。”
“沒事,就是有點累,這個換臉術其實很危險,銀針多下一寸都會讓他當場死亡。”
“剛才我看到了一隻小蟲子。”
宇文玥隱晦的問了一句。
“我總要給自己留點底牌,萬一他大嘴巴說了出去,我藥王谷就成了眾矢之的。我自然要拿捏住他才行,讓他閉嘴,這樣大家都安全。”
“沒想到你會用蠱術。”
宇文玥相當驚奇,據他所知,藥王不會這個,從來沒有用過。
“對,我會蠱術,是我乾爹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