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了,雙唇不自主地吞嚥著空氣,想要吞回這句問話。
小甜甜那樣吃驚地看著我,我甚至以為她馬上就要大笑起來。
“呵呵。”她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輕笑一聲,那笑聲滿是譏諷。她的雙手纏在我腦後,一使勁,我的倉皇的臉就貼在她的胸脯上,嚇了我一跳。打火機的火苗一抖差點引燃了她的頭髮,嘴裡的煙也擠成摺尺。她的胸脯柔軟而溫暖,很舒服很舒服。我又暈了,那麼三十人斬的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以Chu女之身玩遍男人,難道這便是兵不血刃的最高境界麼?
我聽見她長長出一口氣,〃我有男朋友!〃她那麼坦然地說。
《地下室》第六章
New world like a
新世界來得像夢一樣
我曾經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我要給你我的追求 還有我的自由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噢 你何時跟我走
噢 你何時跟我走
腳下的地在走 身邊的水在流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為何你總笑個沒夠 為何我總要追求
難道在你面前我永遠是一無所有
——崔健《一無所有》
我已經對著電話亭站了好久,看著紅色塑膠上那些粗糙的劃痕,玻璃上的夕陽反光刺疼了我的眼,電話亭好像一個無可奈何的家,一個懷著博愛卻不能遮風擋雨的殘缺的家。電話亭用它羞愧的眼睛看著我,我也用同樣無能的眼神看著它。夕陽染紅了我的手和臉,風從面板的裂縫中嗤嗤飛過,很不舒服。天氣已經轉暖,最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但是我的面板已經粗糙了,大量的外出演出讓寒風的爪痕覆蓋了少不更事的光潔。我穿著亞飛肥大的皮夾克,難看的手裡拿著電話卡。
我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給漫漫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