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應該和他有很大的關係。看起來他很矛盾。
果然不出梁玉娟的所料。他承認了,“是的,是我,”他答道。
他贏得了她的同情心——有人說贏得了女人的同情心也就贏得了這個女人的一切。這也是她想見的他的理由之一吧。
但這也不足以贏得梁玉娟的心。她已過了那種芳年華月容易衝動的年紀。一個故事,幾句好話,還不會達到讓梁玉娟奮不顧身的程度。梁玉娟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
那是什麼原因讓梁玉娟做出如此決定呢?哲學家們說過,外因只有透過內心才能起作用。讓梁玉娟做出這個決定只能是她自已。
她有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從她認識東坡居士那天開始,這種感覺就陪伴著她——她說不清。就好像她又進入了一個新世界,一個使她煥發青春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她感到了自已的存在,感到了生活又有了意義。她常常會想起他,想起帶給自已這種感覺的那個男人。她不知這是不是一種愛,是不是那種被人們稱之為網戀的愛。
不是。她曾經做出過非常肯定的回答,但是這種回答總是不能說服她的心——她的心告訴她,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想他。
她並沒有否認這一點。但是想和愛是兩回事。這不能說明什麼。
愛就是從想開始的。沒有人會反對這種說法。愛本身就是一種的想念的過程。
每當她想到要與這個沒有見過,自已又會常常想起的男人見面時,她的心裡就會有一種激動不已的感覺。這也許才是她做出這個決定的主要原因——她的生活需要一種激|情,一種可以使她熱情洋溢的激|情。她厭倦了這種平淡的使人麻木的生活,她需要變化。她需要冒險。對,是冒險。
她不再猶豫,哪怕前面就是火海,她也要闖一闖。否則還不如讓她現在就死去。
當一個人看不到希望的時候,那麼一切準則都會被拋在腦後。自然,媽媽的教誨也就沒有了作用。
一想到就要進行的冒險行動,梁玉娟的心裡就會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她需要安排好一切。“下午下了課我有點事,可能要遲些回來。”早飯的時候,她對丈夫說。
丈夫在低著頭吃飯。一般情況下,他都是隻是“嗯”一聲,連頭也不抬——要是在被窩裡,那更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而今天,袁文清有些反常。反常的有些讓人無法相信——今天他起得很早,早飯也是他做的。這樣的事情在他們家裡是很少發生的。今天的太陽也不知是從哪邊升的,梁玉娟心裡想。
聽到妻子說話,袁文清抬起了頭,這次他並不是只是“嗯”一聲,“幹嘛去?”他問。
“家訪。”她沒有抬頭,有些面紅耳熱——不常說謊的人都是這樣。
“不能改天嗎?”袁文清試著問道。
“和對方家長約好的。”梁玉娟極力表現的自然、鎮靜。
“嗯。”袁文清這才嗯了一聲,臉上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早飯也很快吃完了,梁玉娟站了起來。
“你走吧,我來收拾。”丈夫對她說。
梁玉娟真有些懷疑丈夫知道些什麼。不可能吧,她的心裡有點忐忑不安。她需要趕快離開這個家。
正在收拾飯桌丈夫又突然問了一句,“今天幾號啊?”
她剛走到門口。門的後面有日曆,她用眼瞟了一眼,“22號。”她說道。
她有些疑惑,今天他真的好奇怪。那種表情,那種眼神,那種口氣,都和平常不一樣。
她走出了家門,下了樓,來到的院子裡,這個時候,她才感到心裡輕鬆了許多。
她習慣地抬起頭向天空望了一眼。
天氣睛朗,萬里無雲。現在還不到七點,太陽正冉冉升起,一抹朝霞映紅了東邊的天際。
出了院子,剛好碰到風芹也出來。
“你上班啊?”風芹和她打招呼。
“是啊,你幹嘛去?”她也問道。
“我到房子那邊去,訂的傢俱,今天來送。”
“是我們那天看的那套嗎?”她問道。
“是啊,就那套。”
“那你趕緊去吧,老貴的,收貨的時候一定要仔細檢查檢查,可不能粗心大意呀。”
“知道了,改天你抽時間和我一起去看看窗簾去,好嗎?”風芹笑得滿面春風。
“好的。”
說著就來到大路,她們倆分了手。梁玉娟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