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過他,長得是醜?是俊,她甚至不能確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好人?還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她沒有答案,沒有人能告訴她。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卻給她帶來了變化——一種內心的愉悅,一種被牽掛的幸福,甚至激|情——那種久違了的激|情。使她又感到了黑暗中那束溫暖的陽光,是那樣的燦爛,奪目,重新照亮了她的心坎。
一拐彎,她走上了解放大道。在中國,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一條這樣的大道——它就象一條豐碑,記載著難忘的1949年那解放的日子。而如今,它的象徵意義正在被社會所演繹,當人們再次提到這條大道的時候,人們想到的是它是一條繁華似錦的商業大道。
用繁花似錦來描述夜幕下的解放大道一點也不為過。整個大街燈火輝煌,巨大的廣告牌上的霓虹燈光正不間斷地變換出斑駁陸離、五彩繽紛的色彩,給整個大道平添了幾分妖豔、嫵媚。
現在這個時候,飯店、酒家的生意應該是最好的。特色風味的快餐店裡擠滿了躍躍欲試、準備大吃一頓的人們。而那些高階酒家的門口卻是另一番景象——靜悄悄的,各種各樣的的高檔轎車被無聲無息地排放在門口的兩側,不時會有一些西裝革履、花枝招展的男女進出。戴著大蓋帽、穿著制服的保安,在凜冽的寒風中,瞪著一雙懷疑一切的眼睛,警惕地注視著每個企圖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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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商店雖沒有飯店、酒家那樣的紅火,但也使出了混身的解數,在招攬著過往的顧客。
打折,就是商家們用得最多的,也是最有效的促銷方法。這不,梁玉娟正被一件打折的商品所吸引。
一件深灰色的男式羊毛衫,質地很好,而它的牌子更使它蓬壁生輝——華侖天奴,國際著名時裝品牌。
特價400元,只是平時標價的一半。她心動了——老袁那件羊毛衫已經很舊了。雖說老袁沒說過什麼,只是做妻子的是應該要想到的。
然而,她並沒有買。她從店裡走了出去。
為什麼?沒帶錢嗎?不,她有,就在她的口袋裡。她只是有些糊塗,她需要弄明白今晚她是來幹什麼的——她要和一個男人,一個使自已意亂情迷的男人見面,也應該叫約會,而通常人們把這樣的關係的約會叫幽會。可她心裡卻鬼使神差地在想著自已老公——那個已經麻木,毫無激|情的男人。
她不能肯定是否還愛著她的老公,但她不能否認的是她每做一件事,首先會想到他,還有她那寶貝女兒。
老袁是個好人,這是劉建國前幾天對她說過的話。媽媽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從做人來說,老袁是一個好人,這沒說的,可是她並不單是要他做個好人,她需要他的愛,需要他的浪漫,需要他真心的呵護。當然也包括Xing愛,她不是禁慾主義者,她渴望著那種心醉神迷、激|情四射的Xing愛——而現在的他們,Xing愛只不過是輕車熟路的一個程式。
老袁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又想起了那個沒有解開的迷。
她在一個婚紗攝影店的櫥窗前站住了。裡面是一張婚紗照,新娘穿著漂亮的婚紗——白色的,顯得很純潔——臉上透著幸福的微笑。
這不由得使梁玉娟回憶起了過去。他們沒有這樣的婚紗照,只有一張不大的合影。雖然她沒有穿這麼漂亮的婚紗,她一樣感到幸福。那時,他們是那樣的相愛,是那樣的令人嚮往。還有她們的誓言——他們相約,相約一起走過,直到生命的盡頭。
她在想——以前她也曾經想過,她一直希望能補照一張這樣的婚紗像。
哎,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又繼續向前走去。
解放大道分西段和東段。西段是過去的老路。東段是後來擴建延伸的新路,也就是東區。約會的飯店就在西段與東段的交結處。
快到約會的時間了。梁玉娟已可以隱隱約約看到那家飯店巨大的招牌——聚賓樓,它以環境優雅,富於情趣而著稱。
不,你不能去。大腦中又響起了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在做最後的努力。
然而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晚了。梁玉娟已經可以清晰得看到飯店門口兩位迎賓小姐燦爛的微笑。她有些激動,有些緊張,冒險的剌激使她的心率在加快。
突然間,她停住了腳步。
困惑中的女人(10)
她怔怔地站在了那裡。兩眼呆呆的。似乎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凝固住了。
她想起了什麼。她想起了那副婚紗像,眼前浮現著新娘幸福的微笑。她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