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童年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遊戲、朋友之類的概念,眼前全是各種課本和參考書,還有老爸透過厚厚眼鏡片發出的犀利眼神。後來我在上大學期間有幸補看了《灌藍高手》,感覺櫻木花道的以眼殺人神功跟我老爸的絕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至少我見到老爸的眼神,會從腳底油然冒起一股寒意,然後那寒意就在我體內扭來竄去,最後從我的天靈蓋上“呼呼”地往外逃走。
在他的嚴格管教下,我還真創造了不少“神話”:我7歲入學,11歲就以全年級第三的優異成績小學畢業,甚至連本地的一家報紙也用了長達20個字的篇幅報道了這件非同尋常的大事。換句話說,我還未成年就在當地做了回小有名氣的公眾人物。當地幾百家孩子的父母都以我為楷模,在我同齡人的耳膜上深深烙下了陸雲謙的大名,但為此我也沒少挨一些兄弟的“黑拳”。
還好我的悲慘生活總算到了頭,在我從初一直接跳到初三後,老爸突然接受一個老同學的邀請,提前退休去俄羅斯打工了,我的神童培養計劃就此擱淺。缺乏了老爸的督促,我的表現似乎也在一天天平庸下去,我不但私自跟他眼中的“弱智少年”劉鵬和徐山結為了死黨,也不再對那些煩人的功課感興趣。
幸虧我的底子不錯,雖然說比較貪玩,還是考入了北京“的”大學,卻不是老爸心中夢寐以求的那所北京大學。
老爸這一去就是五年,我都上大二了,他也沒回來看過我們,只是每年總會分兩次寄些美金到我媽的賬戶上。
說來也蠻有意思,自從專制的老爸離開了我們這個家後,我媽的運氣也開始好轉起來,她今年便應聘去了深圳的一家外貿公司兼職。老媽比日薄西山的老爸年輕了十歲,正當盛年,反正我中學都在學校寄宿,她也沒有什麼可以操心的,所以在那邊幹得順風順水,很受老闆器重。
但老爸和老媽的關係淡漠得很厲害。老爸曾打來十幾個國際長途到寢室過問我在大學的學習情況,除了對我的不思進取感到失望外,對老媽反而隻字不提。同樣,當老媽透過國內長途與我聯絡時,也只關心我這個月的錢夠不夠用之類的問題。
我大一寒假回家,本來是期望老爸能夠回來一趟,大家團團圓圓過個真正的年,結果老爸答應我後又臨時變卦,老媽元宵節剛過也匆匆去了深圳。以至於暑假的時候,我乾脆留在了北京做家教,反正就算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我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莫非我們的家庭要鬧分裂了?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我一直想找老媽認真談談她跟老爸的事,結果卻稀裡糊塗到了古代。
其實我現在雖然遠在古代,心中卻十分掛念他們,我真的不希望等我回到現代,卻傳來他們離婚的訊息。
還有一個問題也是我十分擔心的,算起來我在這個古代世界已經待了17個年頭,如果我終於回到了未來,是不是時間也走到17年後了?那時我的家還在嗎?
我現在真是心如亂麻,看來我的青春期就像我15歲時滿臉的青春痘一樣,已經在這個紛擾的古代提前到來了。
十五章(古代):劍神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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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山莊地處偏僻,選址在半山腰上,建於隋開皇年間,乃是溫家老太爺購置了當地一座廢棄不用的監牢改造而成。所以入莊和出莊之路都是同一條,而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待春梅夫人繼續前行了半里多地,便看到山腳小路旁有一個涼亭,亭前立著塊石碑,上書:“御賜鐵劍山莊”六個大字,據聞這幾個字還是當今皇上親筆所書。
春梅夫人來不及細看那石碑,反倒往山上走得更急了。將將快到半山,前方赫然出現一道緊閉的寨門,寨牆上全是手持刀槍的莊丁。
牆上便有人呼喝道:“來者是誰?可有鐵劍山莊的請柬麼?”
她忙答道:“妾身是五梅宮春梅,聽中原鏢局徐總鏢頭說山莊有難,就兼程趕來支援,並且我還有要事求見溫莊主,麻煩各位通報一聲。”
那些莊丁商量了幾句,正要開啟寨門,卻有人忽然指著天空說道:“快看那邊,好奇怪的一片雲!”
春梅扭頭朝天邊望去,果然瞧見一塊碩大的黑雲正飛速往鐵劍山莊方向壓來。須臾黑雲逼近了,春梅竟發現那黑雲乃是一大片黑壓壓的蝗蟲!這些蝗蟲似乎對綠色的嫩草樹葉之類並不感興趣,反倒直接向寨牆上的莊丁們襲來,頃刻攪得牆上各人亂作一團。
春梅夫人識得這些蝗蟲只是幻象,便向牆上諸人招呼道:“大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