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光做了個鬼臉。
這時,兩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又從屋裡跑出來,剛叫了一聲‘舅舅’,就被楊奕拉著跑了。
“又花錢買什麼東西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別慣孩子這些不好的習慣。”
女人叫李雅虹,是李國光的姐姐,她的丈夫就是楊建國,除了一個女兒之外,那兩個虎頭虎腦的男孩也是她的兒子,大的九歲,叫楊世銘;小的七歲,叫楊世文。
“姐,這不是剛從資本主義的花花世界回來嘛,給小孩子帶點兒東西算不了什麼,別舀出去就行了。”李國光一臉不在乎地說道。
“你呀,都這麼大人了,還不讓人省心!”李雅虹嘆了口氣,想說點兒什麼,終究有些不忍,“快進去吧,你姐夫在屋裡等著呢。”
“姐夫沒生氣吧?”李國光小心地問道。
“跟你,真的沒法兒生氣。”李雅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楊建國,三十八歲,相貌堂堂,威武中帶著幾分儒雅,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強的多。聽到李國光進來,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姐夫,這次我給你添麻煩了。”李國光不知道是為什麼,對這個姐夫總有些敬畏的感覺。
楊建國看了他一眼:“你還知道麻煩?麻煩的不是我,是兩位老爺子,幸虧是那個人重新出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了,才把你這件事情漏過去。”rs
第二百零六章 偶然相遇(二)
《童年》這首歌在除中國大陸以外的華語地區,可以說已經是家喻戶曉,節奏輕快活潑,既然很多人聽不懂歌詞的含義,但那種在清新中充滿活力的旋律,輕而易舉就讓周圍旅客的目光聚集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蘇菲還坐在那裡彈唱,但漸漸的她站了起來,身體輕微地晃動著,雖然幅度很小,但很優美,詹妮等人也隨著歌聲加入舞蹈,以歐美的舞蹈伴隨著華語歌曲,這讓不少人駐足,有些年輕人的身體也微微晃動,打著節拍,大多數人的嘴角都微微翹起,臉上出現了笑容。此時此刻,地鐵站中的旅客依舊是來去匆匆,但那些等車的旅客,顯然又多了一個可以等待的理由,至少他們在這個清晨的短暫旅途不會寂寞,而在這個充滿霧霾的天氣中不再抑鬱。
就在這個地鐵站的一個尋常的角落裡,時間的腳步在這一刻突然變得輕盈起來,蘇菲那修長的手指彷彿有魔力一般,在琴絃之間上下翻飛,清脆的嗓音在潺潺流水般的音樂中,如同一活潑而俏皮的精靈,踏著音樂的節拍舞動,讓生活的節奏更加富於變化,變得更有情調。
李志紅今天非常的興奮,因為今天沒有課程,而且她們的組長難得通融一次,不組織她們進行政治學習,而是讓她們去街道上搜尋資本主義的‘罪證’。
她們這一批一共二十多個人,是第一批從國內派來英國學習的留學生。組織上在甄選的時候,除了要學習好之外,政治素質更是要非常的過硬。雖然對這個資本主義社會有各種看不慣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認,自以為不錯的外語水平到了這裡之後,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對於一向好勝要強的李志紅來說,的確是一件很鬱悶的事。真正的掌握外語,是一項光榮而艱鉅的政治任務,在國內的時候,政治部的領導曾經跟她們談過話……“我們的政策就是要走出國門,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派你們出去,不是要去資本主義世界花天酒地,而是要打出去,拉進來,讓其中一部分可以團結的力量,為社會主義服務!”
但是,在這個英語世界中,英語掌握的不好,這就意味著她幾乎很難交到朋友,這讓她很是沮喪。跟同學打過招呼之後,李志紅帶了一部照相機,興致勃勃的在街上走著,要把資本主義社會的‘醜陋’一面,用照相機照下來。一路上走走停停,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看到前面有個地鐵站,就走了進去……在地下跑的火車?她非常的感興趣。
看看那些進進出出的洋人,雖然他們的話大多聽不太懂(說得太快了),但可以看得出,這些人的臉上既沒有滿臉的菜色,也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模樣,反倒是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心情十分愉快……來到英國已經有幾個月了,其實所有的留學生都已經發現,雖然有些資本主義社會的事物她們看不慣、無法理解,但將那些歸結於‘階級鬥爭’,似乎有些過分了,更準確一點兒的說,那更像是一個民族的民族風俗。當然,也不會是這樣,在這裡也有歧視,也有一些不光輝的形象,但平心而論,在國內這種事情也比比皆是,至少在這個資本主義社會,每個人都在很認真的勞動,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