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飄靈已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然的竹香,腳步不停頓,杜飄靈繞開一排又一排的書架,向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還未完全到達臥房的時候,一道嬌媚的女聲竟是瞬時落在了自己的耳中,使得杜飄靈的腳步頓時便停了下來。
縱使杜飄靈至今都未和穆雲錦圓房,但杜飄靈,卻是十分清楚這般的聲音是如何而來,離尊王回京的洗塵宴上,自己便是這般想要勾引三皇子的。
女子的聲音很細微,卻是在這滿是書架的屋內顯得清晰不已,莫名地,杜飄靈的心頭騰上了一絲絲的怒意,便是連偷偷看的心思也是煙消雲散,腳步陡然加快往臥房方向走去,不過七八步的距離,杜飄靈已是站在了臥房的門口。
一眼,杜飄靈的眸子已然睜到了最大。
穆雲錦依舊一身白衣,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本書卷,視線平淡,格外認真的模樣看著書卷,神色如往常一般淡然溫潤。
不同的是,白色的衣袍胸口處卻是大敞著,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同坐在寬大長椅上的女子,身段妖嬈著,玉白一般的長腿正纏繞在穆雲錦的腰上,衣裳從肩上滑落,露出了半面的酥胸,而那雙素白的雙手正不斷地在穆雲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那聽起來柔媚的聲音正是從女子的口中發出。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雪雁。
雪雁的身子背對著臥房門的方向,杜飄靈又是刻意放輕了腳步,她自是沒有聽到,依舊一副媚態纏在了穆雲錦的身上。
穆雲錦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依舊如往日一般淡淡然的模樣,甚至,還翻動了一頁自己手中的書卷。
杜飄靈的心緒,莫林地變得複雜了起來,自己嫁給穆雲錦,若說沒有心動,自是不可能,嫁入四皇府這麼久,沒有圓房,她也是可以忍,至少,她知曉自己所要的是什麼。可現在,一個丫鬟,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對於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做出如此下作的動作,自己的臉面,是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杜飄靈出現的第一瞬,穆雲錦已是看見了她,眼角上帶著潤雅的光,餘光落在她的身上。
縱使雪雁在自己的身上如此,他卻是並未有任何的回應,從一開始,喜鵲和雪雁,便是作為填房丫頭跟著他的,會這樣並不難理解。
只是……站在遠處的那個女子,倒是讓他的心頭生出了一絲好奇。
杜飄靈,你,又會怎麼做呢?
看著雪雁愈發誇張的動作,杜飄靈心頭的不快和怒意也是開始漸漸濃郁,便是在雪雁的嘴想要湊到穆雲錦唇邊的一剎那,杜飄靈的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
“四皇子,好興致。”
雪雁的動作勐地停住,背對著杜飄靈的身子僵住了一瞬,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格外自然地從穆雲錦的身上退下了身子,將自己不整的衣裳拉扯好,又將自己的頭髮順好,這才轉身向著杜飄靈的方向行了一禮:“雪雁見過四皇妃。”態度雖恭敬,只是那話語裡,卻是滿滿的不敬。
杜飄靈的步子邁開,從臥房的門口開始緩緩地一步一步向著裡頭走去。
並沒有應雪雁的這一聲禮,杜飄靈的視線也是沒有看向穆雲錦,而是徑直在雪雁的面前站定,輕聲道:
“雪雁?”
雪雁的脾性本就是靈動,對於杜飄靈早有著不服,此刻聽到她輕柔的問話,自是沒有絲毫的膽怯,一個勐地抬頭便要看向她,神色裡,更是帶了一絲得意。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整個臥房內,一片寂靜。
杜飄靈幾近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縱使雪雁會武,可也抵不過那突然襲來的全力一掌。
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地疼,雪雁的頭也是瞬時歪在了一邊,披散著未束起的發也是因為這一巴掌立時散開,遮擋住了雪雁的被打的那一側臉。
杜飄靈臉上的冷意,卻是愈發地翻騰,打人的那手懸在空中,動了動,視線瞧了兩下:“我倒是不知曉,這四皇府的下人,竟也是可以爬上主子的床了?”
遠一些的地方,穆雲錦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書卷,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面色上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看向了這處。
雪雁久久都沒有回過神,她竟被……竟被這嫁入四皇府沒多久的女人給打了?!要知道,整個府上,雖說都知曉她和姐姐是丫鬟,但心底都清楚,她們比任何一個人都有說話的權利。
雪雁的身子有著微微的顫抖,心頭上的狠意也是慢慢湧上,頭緩緩地抬起,帶著顫抖的話語也是響起:“杜、飄、靈!”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