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御林軍竟是搶在太醫的前頭來了養心殿。
眸子深深地看了木澄一眼嗎,其中的寒意不言而喻,而後又看了穆天德一眼,海公公的呼吸再次重重落下,沒有停留,轉身向著外頭走去。
身形走到了外間的門口,海公公的渾身散發著從未有過的凌厲氣勢,皇上若是真的不在了,他作為穆天德身邊最親近的人,更是有著撐起整個場面的責任。
“御林軍聽令!”
海公公的視線分外深沉,夜色的映照下,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陰暗之氣。
隨著御林軍聽令一句的落下,海公公的手已是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通體為金色,一個端端正正的穆字在正中央,分外惹眼。
金穆牌一出,如見聖上!
刷一聲,一直站在階下的御林軍瞬時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參見皇上!!!”
“今有弒君女子木澄也,斷不可放過,捉拿其人,關入牢中,待聽發落!”
海公公的聲音格外之高,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落下,在每個人的耳旁迴盪。
所有人皆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弒君女子木澄?!
這天下,還有幾個木澄?!皇后娘娘,竟是將皇上……?
如此一想,面前的御林軍均是單膝跪著沒有即刻有動作,直至又聽到了海公公的聲音:
“還愣著做什麼?!”大手猛地一揮,海公公直直地指向了為首的一個侍衛。
“是!!!”
齊刷刷地應了聲,所有御林軍再沒有停頓,徑直起身,排著整齊的佇列,向養心殿內而去。
海公公的步子落在最後頭,本是要一道進入養心殿,卻是在轉身的一瞬,餘光瞥看見了站在遠處躲在立柱後頭的沙舞。
沙舞似是有些害怕的模樣,躲在立柱後頭,幾次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想看清這邊的動靜,卻又是幾次,飛快地縮了回去。
海公公的心頭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了看養心殿,旋即向著沙舞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猶豫再三,沙舞終是緩緩地邁出了步子,向著海公公走來,她聽清了先前海公公所說的話,心頭既是擔心,又是害怕,怎麼都不敢再靠近。直至海公公衝著自己招了手,這才小心滿滿地走來。
也便是同時刻,御林軍已是駕著瘋了一般的木澄從養心殿內走了出來。
“放手!!!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抓本宮?!!!”木澄宛若瘋子一般,衣服早就是在掙扎中變得凌亂不堪,髮髻也是因為反抗的緣故,散散而落,一身的狼狽。
“給本宮放開!!!”便是被御林軍所擒住,木澄口中的話語依舊高聲不斷,如瘋子一般,拼命掙扎,拼命怒吼。
但奈何,女子的力氣終是敵不過男子,況且,又是兩個人。
從殿門處出來,正正好,一旁是海公公,一旁,是沙舞。
一看見沙舞,木澄的動作更是大了起來,不斷扭動著身軀衝著沙舞的方向怒吼道:“沙舞!!!還不快救我?!”
木澄怕是真的一時糊塗了,竟是向著沙舞求助。
沙舞哪裡見過自己的主子竟是被這樣所擒住,看著往日向來尊貴儒雅的皇后娘娘竟好似瘋了一般,更是不敢上前,步子險險有退縮之勢:“皇……皇后娘娘……沙舞……沙舞不敢……”
御林軍皆是人高馬大之身,哪裡是沙舞一個小姑娘能敵過的。
“呸!!!吃裡扒外的東西!!!”
第五百九十章、帝薨
衝著沙舞的方向重重啐了一嗎,木澄早就失了自己那大方翩然的氣息,只如潑婦一般,口中不斷大大咧咧地罵道。
沙舞雖跟了木澄已有很長的時間,卻是從未見過這般失態模樣的她,腳步僵住沒有,神色上是驚慌失措,怎麼都不敢再上前。
“賤丫頭!平日裡吃我的用我的,到頭來連個屁都不會放一個!”
木澄口中還在不斷地叫罵著,身子因為高大身形侍衛的扼制幾近要懸空,口中的話語卻是越來越難聽,不僅連同沙舞罵,更是將這四周所有在視線中的人皆是罵了過去。
在場的人,除卻海公公,皆是沒有料到,這最為尊貴的皇后娘娘,不僅對皇上下了毒手,竟是還有這般模樣的一面。
海公公本是一直在站門口側邊位置,心頭上雖還久久未能平息下關於皇上的事情,卻還是邁步上前,眼眸中的厲光沉沉,一把將那金牌拿了出來,揚起在木澄的眼前: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