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已是落在了賀瀟的懷中。
杜微微心頭微驚,剛要開口說話,只感覺到一個薄涼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眸子瞬時睜大,並未開口說話。
“千萬護好自己,事情結束我會即刻來找你。”
下一刻,賀瀟低沉的嗓音已是落在了杜微微的耳旁。
未待杜微微再反應過來,她只感覺到那摟著自己的大掌又是一個用力,已是將她推了出去。
只覺得眼前猛地一亮,杜微微才意識到,自己已是到了馬車外頭,還想回眸看一看,動作一頓,想了一想,杜微微卻是一把扶住了紫蔻伸過來的手,跳下了馬車。
很快,天便駕著馬車,向著前宮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杜微微站在原地,看著馬車逐漸走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杜微微這才轉過身,將袖中的面紗取了出來,帶到了面上,腳步向著四皇子宮的方向而去。
紫蔻攏著袖,跟在杜微微的身後,步履踏在雪地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呀!”雪地上的步履印還未有五步,杜微微已是一個瞬間停了下來,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個回眸,格外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完了……”
“怎麼了小姐?”紫蔻被突然停下的杜微微嚇了一跳,手也是扶上了杜微微的手臂,私下裡,她還是習慣稱呼杜微微為小姐。
“忘了變聲了……”杜微微壓低聲音,眉頭皺起,不知該如何是好。
昨日祭祀禮前,便是賀瀟在她的喉嚨處做了手腳,才讓她的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
紫蔻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並未反應過來:“什麼變聲呀小姐……?”
眉頭重重一皺,杜微微眯著眼思索了片刻:“罷了罷了。走吧。”
說完,只留下紫蔻一頭霧水站在原處,停了片刻,這才快步重新跟上杜微微:“小姐,您說的是什麼呀……”
王妃下了馬車後,天便加快了駕馬的速度,半刻鐘的功夫,馬車已是在御書房外殿的門前停住。
離尊王的車馬確實可以在宮中行走,可若是徑直將這車馬駕到御書房前,對於穆天德來說,實在是有薄他的臉面。這一點,天分外明白。
賀瀟的身形,很快便落了地。一身黑色暗金紋的衣袍,外罩一身純黑色毛絨披風,身形顯得格外高大俊拔。
站在雪地中頓了頓,泠然的眸子抬起,看向了那寫著御書房三個大字的牌匾。
呼吸深深屏了一瞬,收回視線,再無停留,大步向著御書房裡殿走去。
天把好韁繩,看著自家爺入了內,一個回身越上馬車,駕著馬車,準備尋一處隱蔽的地方將馬車停好。
黑色的描金靴緩慢地踏在雪上,每一步深淺相同,好似帶著一股寒風一般,緩緩靠近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殿內,一片安靜,好似沒有人一般,透著陣陣的淒涼。
便是賀瀟的步子即將跨步入內的時候,一道格外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入了賀瀟的耳。
而後憤怒且悲慼的聲音高高響起:“混賬!!!一個好好人的人在慎刑司怎麼會昏迷??!!你們就這麼做事的嗎?!啊!!!”
聞聲,賀瀟的眉頭微微一動,腳步適時地頓了一步,卻是並未停留很長時間,依舊大步往裡走去。
也便是黑色的身形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一瞬,有一個茶盞,像是故意一般,重重地衝著賀瀟扔擲了過來。
“混賬東西還不滾??!!”
“啪!!!”
賀瀟的眉眼內不動聲色地滑過一道凌厲,腳步穩穩向著左側邁了一步。那茶盞,瞬時便落在了賀瀟進來的位置,頓時裂成碎片。
也便是這一瞬間的功夫,賀瀟的眼已是掃視過眾人,對此刻的狀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左首位上,坐著的是穆雲錦,一身白衣飄飄,依舊儒雅的模樣。
卻,也僅僅只坐著了他這一位皇子。
右側位上,為首的是王琦,而後是閆陸一,再接著,是施天普以及一些朝堂上比較重要的臣子。
賀瀟的視線很快,動作也是絲毫不滯後,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臣賀瀟,參見皇上。”
穆天德明顯怒意不淺,也不答賀瀟的話,沉著一雙眸子,憤怒綿延。
賀瀟並未有任何的不自在,禮數停了片刻,而後收起,已是向著穆雲錦身旁的座位走去。
便是在賀瀟坐下的瞬間,深藍色官服的太醫已是匆匆忙忙從外頭跑了進來,滿頭大汗,眼裡驚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