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有多麼不幸運。他一點都不想被比較。
“你沒事就好。”他敷衍道。
戰湛站起來,動了動胳膊腿,“我覺得我自己強壯了不少,是進入凝神期了嗎?”
“我怎麼知道。”降龍居士見戰湛疑惑地看著自己,意識到口氣太差,補充道,“我只知道進入凝神期之後,你可以自由進出招魂鈴。”
戰湛沒察覺他微妙的態度變化,撓頭道:“我好像摸到了一點邊,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沒了。”
看他沮喪,降龍居士的心情好轉不少,走過去安慰道:“你才練了多久,能這樣就不錯了。”
戰湛點頭。
降龍居士道:“你休息休息,看我修……”
戰湛突然從原地消失。
……
降龍居士看著空蕩蕩的招魂鈴,面色陰鬱。
戰湛一出招魂鈴,就看到朱晚滿面疲倦地站在一扇開啟的窗前。
這是二樓,從窗戶望出去,能看到下面大街上人流來往。
“好久不見,吃了嗎?”他習慣性地打了個招呼,隨即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朱晚道:“這裡是臨時落腳的客棧。”
“咦?你怎麼能看到我?白夢之心在你身上?”
朱晚將掛在脖子上的白夢之心從衣服里拉出來給他看。
戰湛見他面色不善,問道:“怎麼了?”他頓了頓,湧起不好的預感,目光四下一掃,沒見到寒非邪,急了,“寒霸呢?”
朱晚道:“出去了。”
“去哪兒了?”戰湛看他說話吞吞吐吐,心裡更急。
朱晚道:“你先冷靜下來,慢慢聽我說。”
“需要冷靜著聽的通常都沒好事。”戰湛之前胡思亂想的畫面像浪潮一樣,全都湧了上來。他見朱晚沒反駁,越發不安,伸手想去抓他,卻抓了個空,“你快說。”
“說也要慢慢說,你先坐下來……”
“我是魂體,我不會累。”
“我會累,我是人。”
戰湛拗不過他,只好坐下來。
“我回白夢山的途中聽說亡騎反攻騰雲帝國,猜測騰雲帝國國內有變,所以送林小姐回白夢山之後,和孔堂主、歐陽堂主一起來探個究竟,沒想到一進帝國,就聽到了一個訊息。”
戰湛見他神色異常,脫口道:“不是我爹孃出了事吧?”
朱晚嘆氣道:“戰元帥下獄,罪名是密謀造反。”
“怎麼可能?”戰湛看過小說,知道戰不敗忠心得多麼二。他倒是希望他密謀造反呢,可是這美好的願望根本沒法實現,不然舊戰湛不會死得這麼早。
朱晚道:“據說是朝中大臣告密。”
“誣陷,絕對是誣陷!”戰湛坐不住了,跳起來就想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
“軍神府。”
“這裡不是天都城。”
“……”戰湛折回來,“這是什麼地方?”
朱晚道:“天都城附近的羅家鎮。現在的天都城正戒嚴,到處都是衛家的眼線。我在羅家鎮一方面可以監視天都城的動靜,另一方面能夠打著你的名號聯絡戰元帥的舊部。照我看,既然雲牧皇一心一意地想要你們造反,你們不如就將這個罪名坐實了。”他擔心戰湛出身忠臣世家會有所牴觸,正想分析利害來說服他,就聽戰湛道:“那就靠你了。”
朱晚一肚子話又吞嚥了回去。
“對了,我娘呢?我娘怎麼樣?”
“據說皇太后召見令堂,希望她能與戰元帥休離,被拒絕了,如今被困宮中。”朱晚見戰湛著急,補充道:“放心,有阿猛在。”
戰湛道:“阿猛再厲害也只有一個!寡不敵眾啊。寒霸呢?寒霸又去了哪裡?”
朱晚道:“天都城天牢,與他同行的還有法拉利和孔堂主,你放心。”
“我怎麼放心?”戰湛抱頭,“我爹我娘一個關在牢裡,一個關在宮裡。跑去救他們的是寒霸,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他越想越氣憤,用拳頭捶桌卻穿了過去,“早知道在青紋世家的時候,我就應該讓寒霸把衛隆這傢伙拿下!”
朱晚道:“衛家只是雲牧皇的爪牙。山主臨走前要我告訴你,無論如何都會將令尊令堂平安無事地帶回來。他原本怕你胡思亂想,想等人全都救回來之後再告訴你,又怕你在招魂鈴裡更加胡思亂想,所以才叫我來告訴你。”
“當然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