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就我們兩個,他是擺pose給誰看啊?”戰湛道,“難不成要我們鼓掌才能繼續?”
朱晚道:“山主一定有山主的用意。”
戰湛雙手攏著嘴巴,喊道:“寒霸!加油!寒霸!來一個!”
……
寒非邪平靜的心湖起了一連串漣漪。他朝那裡看了一眼,慢慢地閉上眼睛,掄起雙手劃了一個大圈子,不斷將火陽之氣輸入雙掌之間。火陽之氣本就是生生不息取之不盡的功法,隨著時間流逝,他懷中的火陽之氣越來越多。旁觀的戰湛和朱晚被絢爛的光芒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戰湛眨了眨眼睛,依稀看到那道光慢慢地墜落到地面,引起一陣激烈的震盪。
朱晚突然抓住他的胳膊道:“快走,這裡也會塌陷!”
戰湛驚慌地站起來道:“和劇本不一樣啊。”
朱晚道:“山主表現過頭了。”
“……你不是說山主一定有山主的用意。”戰湛一邊在顛簸的屋頂上跌跌撞撞地亂竄,一邊抱怨。
朱晚也很苦惱,“表現過頭就是山主的用意吧。”
性命攸關的時刻,人的潛力被完全地激發了出來。戰湛和朱晚一路跑到最近的安全點,竟然毫髮無傷。
安全點負責人是五號,看到他們形容狼狽,緊張地問道:“麒麟世家打過來了?”
戰湛道:“他們正忙著煮湯吧,大概沒時間。”
五號驚喜道:“成功了?”
戰湛看向朱晚。
朱晚道:“嗯,成功了。”
戰湛把朱晚拉到一邊,“你看到了?”
“沒有。我們一起跑的,你沒看到我怎麼可能看到。不過我對山主有信心。”
戰湛看著他的目光好似第一天認識他。“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拍馬屁的最高境界。”
“發自肺腑。”
“這就是了。”
地震的餘波未平,安全點也受到波及。不過他們早有所料,挑的地方空曠又寬敞,即使有房屋支撐不住坍塌下來,也沒有殃及。
戰湛擔心寒非邪,道:“我回去看看。”
朱晚知道他能人能鬼,便點頭同意了。
戰湛順著原路回去,發現很多房屋都塌了,大片大片的廢墟哪裡還有天都當年盛世之景。灰撲撲的街景好似塵封多年的舊畫,畫里人煙俱無,只剩滿眼頹唐。
“這皇帝怎麼當啊。”他邊頭痛地摸著腦袋,邊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他漸漸聽到前方水聲譁然,再往前走幾步,就看到街道和房屋全部塌陷,露出巨坑。這是地宮的一角,若非地宮幾乎挖空了整個天都城,寒非邪也沒那麼容易砸出一個大坑來。
繞著天都城的火陽池水順勢流入坑中,熱氣直衝雲霄。
寒非邪背對著站在一個屋角上,彎腰在撈什麼。
“寒霸!”戰湛興奮地喊道。
寒非邪聞言轉身,手裡分明提著一個人。
戰湛大吃一驚,衝過去,發現那人被燙得面目全非,出氣比入氣多,分明不行了,“這是誰?”
寒非邪甩破布一般將人甩在旁邊的屋簷上,淡然道:“寒家的總管。”
戰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有過節?”
“談不上。”寒非邪輕蔑地看著那人漸漸斷氣,拉起戰湛道,“我們去地宮的其他出口守著吧。”
戰湛跟著他走了一段,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寒家的總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寒非邪淡然道:“他想偷襲我……不小心沒踩穩。”
偷襲他相信,不然寒家總管不可能一個人跑到城南來,但是說沒站穩嘛……戰湛聳聳肩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想說的事,他也有,所以對寒非邪在這種問題上的有所保留,並不介懷。
寒非邪反倒有點彆扭,主動開口道:“其他人沒事嗎?”
“沒事,沒有波及。”戰湛道,“對了,我看天都挺脆的,不會被沖垮吧?”
寒非邪道:“火陽池的池水不足以淹沒整個地宮,最多讓他們大驚失色。”
天空突然爆出淺黃色的禮花。
寒非邪道:“有動靜了。”
戰湛拉著寒非邪的手,一邊跑一邊感慨道:“白夢山最高階洋氣的地方就是……發明了訊號彈啊!”
禮花之下,兩撥人馬正打得不可開交。戰湛看著寒非邪衝入戰場,三下拍死三個人,正要叫好,卻發現雙方人馬竟然都不是麒麟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