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和戰湛把風,朱晚掏出一串鑰匙開始對付銅鎖。
戰湛道:“沒想到朱兄還懂開鎖。”
朱晚自嘲地笑笑,“我小時候幹過這一行。”
戰湛道:“……抱歉。”不知道朱晚身世的設定是原書就有的,還是這個世界補充完整的,要是後者就太可憐了。懶惰的作者真作孽啊。當然,如果是前者,黑心的作者更作孽!
“沒什麼。”朱晚一邊推門,一邊道:“這不用上了嗎?”
寒非邪本是打算一路用蠻力強進的。只要速度夠快,他們應該能夠搶在紫氣帝國的人趕到前離開。縱然遇到,寒非邪相信以自己和紫氣的實力差距,離開沒有問題。不過朱晚粗通機關術倒是給他減少了不少麻煩。
門裡依舊是七星夜明珠照明黃金大道。
熟悉的景色讓戰湛的心定了定。
根據記憶,長道之後是牆根的鑰匙。
朱晚順著寒非邪的指點摸到鎖孔,卻犯了難。因為這把鎖的鎖孔明顯與他帶來的所有鑰匙都不一樣。他將一大一小兩把鑰匙並在一起,慢慢地伸進去。
牆毫無動靜。
朱晚又做其他的組合嘗試。
戰湛按捺不住,在寒非邪的眼皮子底下鑽進門裡。
仍是上寬下窄的倒三角型屋,屋子最上方一朵淺藍色螢火在水晶燈中緩緩地燃燒著,美麗如昔。
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突然知道為什麼進景輝宮的時候他會覺得不對勁。
因為他進來的時候景輝宮閃爍著光芒,就是他第一次來景輝宮時看到的光芒,一模一樣!
如果說那是倚望天燈的天火,那麼光芒在天火被寒非邪取走之後應該消失才對,為什麼還在?
身後突然傳來隆隆聲,戰湛回頭就看到寒非邪鑽進來,神色不滿。
“小心。”朱晚突然叫了一聲,將兩人注意力拉了過去。
只見推開的石門突然又移回去幾寸,然後停住,又慢慢地推開……
寒非邪閃身出去。
朱晚苦著臉蹲在牆角,手指按著鎖孔的位置,“我的鑰匙斷在裡面,取不出來,也不能鬆手。”他說著,將手指鬆了鬆,那門就慢慢地挪了回來。
寒非邪回想當時林瑤光開門的情景,依稀是將鑰匙拔了出來。也就是說這道門開啟之後,鑰匙必須□,不然門過段時間便會自動關上?
朱晚很快做出決定,將鑰匙給他,“我在這裡看門,你們小心。鑰匙的用法是……”
“剩下的門都不需要鑰匙。你自己也要小心。”寒非邪叮囑完,又回到屋裡。
戰湛正研究牆上的畫,“這裡的畫的確是一個個故事。”
寒非邪順著他的手指一幅幅地看過去。
“看,獸和人託著孩子,是說他們是獸人嗎?”戰湛手指指著那隻獸類,“這是什麼獸?”有翅膀有尾巴,像老鷹又像獅子……難道是獅鷲?
寒非邪想了想,將門口的朱晚換進來。
朱晚看著那幅畫,先是驚疑,隨後興奮起來,“這是傳說中與美杜莎同級別的獸類,獅鷲!”
戰湛為自己的見多識廣而暗暗喝彩。
朱晚順著畫看下去。
之後的畫都是說獸人孩子的故事。他慢慢長大,卻發現自己有尾巴和翅膀,被人類排斥,進入樹林,學習獸類的方式生存,卻遇到一個美麗的人類女獵手,兩人相愛,成婚,生下孩子。孩子依舊長著尾巴,卻沒有了翅膀……最後一代的孩子與普通人類無異,他進入了人類世界,與人類並肩作戰,最後……
沒有了。
最後幾幅畫被人為破壞,只剩下殘破的窟窿。
朱晚喃喃道:“仲孫家可能是獅鷲與人類的孩子。”
戰湛道:“大家都知道了。”要是他,就把所有的畫都毀了,大結局太好猜,毀了等於掩耳盜鈴。
寒非邪很快被換回來。
戰湛樂顛顛地將故事說了。
寒非邪道:“故事沒有提到倚望天燈?”
“咦?沒有。”戰湛猛然想起什麼,跑到第一幅畫的位置,指著畫的左上方道:“看這裡,獅鷲是從天上來的。”獅鷲只露出了大半個身體,還有一小半的身體並沒有雕刻出來,像是被天空含住了。
寒非邪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道:“看它的爪子。”
戰湛趴上去看,獅鷲前爪似乎抓著一塊東西,“這是?”
“水晶?”
“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