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雙方的。我們那麼辛苦地打贏外敵就是為了關起門來互相廝殺嗎?”
朱晚道:“紫氣帝國是騰雲大敵,等他們恢復元氣,受威脅的就是騰雲。”
“我承認國與國之間沒有完全的和平相處,只有利益聯合和利益衝突,但是我不認為兩大帝國統一就一勞永逸。沒有對手的安逸會消磨鬥志,停滯不前,也許有個紫氣在旁虎視眈眈更能激發騰雲未來的皇帝勵精圖治,免於沉溺酒色,一蹶不振,一統江山又內部分裂這樣的例子歷史上還少嗎?而且,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樣,是靠雙方的努力來維繫的,不一定要打打殺殺。”
朱晚道:“你敘述的是理想。”
“理想就是動力。我們需要進步,國家需要,大陸也需要,也許很艱難,但我們不能因為艱難而裹足不前。”
“你怎麼能確定紫氣帝國也是這麼想的呢?”
“……現在不是我們說了算嗎?”
雲霧衣無奈地看著沉思的朱晚,“我會和他好好談談。”
戰湛舔了舔嘴唇,“而且,我們有保險栓。”
“保險栓?”
戰湛道:“劍神都是我朋友。”
朱晚、雲霧衣:“……”好吧,最後這一條的確很有說服力。
“我想和王妃單獨談談。”
戰湛道:“你知道我會隱身術的。”
朱晚道:“我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尊重我們。”
戰湛看看他,又看看雲霧衣,嘀咕道:“要不是知道你和歐陽,我會懷疑你對我娘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朱晚:“……”
雲霧衣道:“你回來之後還沒見過你爹吧。”
戰湛忸怩道:“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見我。”
“你不找他怎麼知道他想不想見你呢?”
“他也沒來找我。”戰湛見雲霧衣瞪自己,縮了縮腦袋,“我馬上就去。”
戰湛走後,雲霧衣面露歉意,“湛兒還年輕,他的話朱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朱晚笑道:“其實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過於安逸的生活的確會消磨鬥志。只是他的提議更適用於一般的大戶之家,一國之君牽扯的是整個國家,以一國安危做試金石,太冒險。”
雲霧衣頷首,“其實說來說去,真正叫人放心不下並非眼前,而是我們無法掌控的未來。”
“只要選對儲君,何愁國運不昌盛?”
“選對儲君四字談何容易?”這是雲霧衣的心病,平日裡卻怕戰湛內疚而不敢流露,“更不要說如今的騰雲,連一個儲君的人選都沒有。”
朱晚沉默良久道:“或許是儲君人選的定位過於狹隘了。”
雲霧衣渾身一震,再看他,眼神已有不同。
朱晚知道自己剛才一句話已經觸動皇家利益,不敢再接,轉換話題道:“關於紫氣帝國之事,我倒有一個想法。”
“朱先生請講。”
朱晚道:“戰湛的想法其實並沒有錯,如果不能發動戰爭佔領紫氣帝國,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他們,讓他們騰不出手來。”
雲霧衣笑了笑,“你確定寶貝是這個意思?”
朱晚道:“我完善了一下。”
“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是最好的團結方式,就像巫法大陸對騰雲和紫氣那樣,所以近期內,紫氣帝國上下會視我們為眼中釘,要安插人手並不容易。”
“是嗎?”朱晚道,“寧姑娘呢?”
雲霧衣眸光一閃。
兩人眼神交流,心照不宣。
朱晚道:“聽說寧姑娘在紫晶商行的幫助下,商行已初具規模。”
“她畢竟是商人,而且始終要嫁人,要回來的。”
“當眼線就好了。紫氣帝國目前還把持在林家手中,有瑤光做橋樑,至少兩國關係不會太糟糕。另外,”朱晚頓了頓,“仲孫家還有一條血脈。”
雲霧衣愣了愣,睜大眼睛道:“難道你是說……”
“小美。”
“她是美杜莎。”
朱晚道:“正因如此,只要她想要,美杜莎們定然會為她撐腰,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雲霧衣道:“這並非易事。”
“的確,比紫氣歸附騰雲更難。因此,她們多半會在暗中行動。如此一來,在紫氣帝國,我們明的暗的遠的近的親的疏的,都有了。”朱晚微微一笑道,“扯任何一根線都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