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說道。
“……”
好像他的影子一樣的有希也立即停下了腳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了十幾秒鐘,然後才用乏味到剛聽過三秒鐘就會立即忘記的平板聲音問道:
“這是命令嗎?”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十分嚴肅認真地回答道:
“是命令,也是我個人的期望。”
“明白了。”
有希眨了眨眼睛,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她答應得這麼爽快,反而讓會懷疑這個比楚軒更像是機器人的女孩子真的有理解楚軒話中的深意嗎?
還是說,她僅僅是因為命令才予以執行?
“快點過來!你們倆還在那裡磨蹭什麼?難道是想要把球場的土帶回家嗎?
那等我們一路打進甲子園也不遲!
現在我要安排打擊順序和守備位置啦!”
春日在遠處大言不慚地喊道,惹得他們本場比賽的對手也不由得往這邊張望了一下。
甲子園高中生棒球比賽,這可是整個日本都在關注的頂級學校賽事,多少在練習場上日復一日地渾灑著汗水甚至淚水的高中男生的夢想,就是要從甲子園帶上一包球場的土回家。
但每個地區,每年都只有一所先在預賽得到地區優勝的學校,才能夠進入在甲子園舉辦的決賽,對於絕大多數高中的棒球隊員們來說,他們年復一年所追逐的,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就好像是這場比賽SOS團將要面對的“上上原海盜”隊。
這是附近某所大學的棒球社團,他們即使在賽前的簡單練習裡也非常認真,還不時很有氣勢地大叫幾聲,是真正為了贏球而來的隊伍。
但即使是這樣認真的棒球隊的成員們,在高中的三年之間,可能也從未進入過甲子園,根本沒有資格代表北高參賽的SOS團就更別說了。
“來,選一個籤吧。”
當楚軒和有希走過來之後,春日將兩張畫著好像許多個連在一起的梯子一樣的阿彌陀籤的紙送到了兩人面前。
“我不是投手和第四棒嗎。”
楚軒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好像理所當然似的說道。
而春日卻眉毛一挑,不可思議地教訓起了他:
“啥?
我可不記得有這樣承諾過你啊。
我可是採用完全**的方式來決定順序和位置的,古希臘就是利用這種方式來選舉政治家的耶!”
春日的發言太過奇葩,即使是虛子都懶得吐槽了,楚軒則面無表情地指著畫在紙上的阿彌陀籤,淡淡地問道:
“那麼,為什麼這兩張紙上都只有八根籤?”
“因為我是負責投球和擔任第一棒打擊的啊。”
春日理直氣壯地回答道,然後有些不耐煩地直接替楚軒選擇了一根籤,那麼剩下的那根自然就是有希的了。
這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不來中國當政治家,真是委屈了她這個人才。
最後,在春日那讓誰也無話可說的**安排之下,SOS團的打擊順序和守備位置終於定了下來。
第一棒、投手:涼宮春日。
第二棒、右外野手:朝比奈實玖瑠。
第三棒、中堅手:長門有希。
第四棒、二壘手:楚軒。
第五棒、左外野手:虛妹。
第六棒、捕手:古泉一樹。
第七棒、一壘手:虛子。
第八棒、三壘手:鶴屋。
第九棒、游擊手:森園生。
“看,如你所願,第四棒就交給你了。”
春日毫不臉紅地拍了拍楚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
然後她轉過身去,讓大家排成一行,好像球隊教練一樣佈置起了戰術:
“聽好,首先無論如何都要上壘。
一旦上壘,在投手投第三球之前就要盜壘。
如果是好球,打擊者就要揮棒,壞球就別管它。
很簡單吧?按照我的預估,我們一局至少也要拿下三分。”
春日信心滿滿地說道,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孫子兵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還是說,春日真的認為依靠這種雜牌軍中的雜牌軍就能夠戰勝對手了?
那不得不說,春日的直覺……還是很準確的。
列隊相互敬禮之後,春日作為先攻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