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的東北高中生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年輕軍官,有些心驚膽戰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那啥……”
面對年輕軍官那反光的眼鏡,不知為何渾身發抖的東北男高中生用力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氣弱弱地問道:
“可、可以請您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按照這三個瞭解“無限流”的年輕男性的說法,每次進入新場景的時候,隊伍中都會補充新人,然後就是每次例行的新人自我介紹。
但是現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這個男高中生的要求就顯得過於突兀了。
他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讓年輕軍官做自我介紹了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他之外,另外兩個“知情者”竟然也用十分古怪的目光看著年輕軍官。
(這三個人,肯定還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年輕軍官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眼睛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
但只是這樣一個沒有意義的習慣性動作,卻讓那三個男青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這更堅定了他的反應。
東北高中生看似唐突的問題,並不是沒有意義的。
雖然年輕軍官搞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迴避問題,就連流露出一丁點兒猶豫,也會減少其他人的信賴感。
迅速地作出了判斷之後,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昂首挺胸地回答道:
“我是楚軒。
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特別參謀,軍銜大校。”
“噝——”
視線古怪地盯著“楚軒大校”的三個年輕男性集體倒抽一口涼氣,你抓著我,我扯著他,齊刷刷地後退了幾步,好像雪地裡的鵪鶉一樣聚成一團抖個不停。
“嗯?”
看到這三個人的過激反應,楚軒的眼鏡反射出了刺目的強光。
“你們都知道我?”
(完、完蛋了!
要被殺了!
會死,一定會死啊!)
雖然楚軒的乏味聲音只是一如平常地平穩而無抑揚,但是此刻那三個年輕男性卻彷彿被西伯利亞的冷風吹透了一樣,上下牙不斷敲擊,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三個人理應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我這個人,但他們無疑對“楚軒”這個名字有極深的印象。
而且他們並不僅僅是因為名字相同就把我當成了那個“楚軒”。
對於他們來說,名字反而是最後一個確定我是“楚軒”的要素。
這三個人表現出了相同的反應,但其中有一個只熟悉“無限流”。
“無限流”包括許多本小說,其中能夠給人最深印象,又應該是他們都必定看過的一本就是……)
楚軒不緩不急地走到抱成一團的三人面前,單單盯住那個剛才“出頭”的東北高中生自己,淡淡地問道:
“你們是透過《無限恐怖》知道‘楚軒’的吧?
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楚軒的突然襲擊來得太快也太準了,根本沒有給他們留下編織謊言的時間。
而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好像根本沒有在楚軒面前撒謊的勇氣。
“我、我交代、我坦白……”
雙股戰戰不能自已的東北高中生哭喪著臉,嘴唇哆哆嗦嗦地對楚軒坦白從寬了。
——當然是儘管只撿好的方面來說,那什麼“珍惜生命,遠離楚軒”之類的結論,可絕對是禁止事項。
05 那麼……就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
“原來如此。”
聽完了“自己”那輝煌的傳說之後,楚軒又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然後他自己也發覺了這個習慣性動作的不尋常。
“雖然我從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原因逐漸養成了現在這些習慣動作就連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我既不是沒有感覺的基因改造人,也沒有與《無限恐怖》相關的記憶。
不過就算外在的行為習慣與《無限恐怖》中的‘楚軒’完全一樣也不代表我就是書中的那個‘楚軒’,但這眾多的相似點不應該單單被認為是一種巧合。
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也沒有必然,有的只是果然——或者說,偶然就是一種機率性的必然。”
楚原放下了手,淡淡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特地說給其他人聽的。
“您老一定是楚軒沒錯。如果您都不是楚軒,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配得上楚軒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