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回到了楚軒的面前之後,白晳的臉上難得地泛出了可愛紅暈的謙信醬清了下嗓子,故作嚴肅地對楚軒說道:
“楚軒先生,真是十分抱歉,都是因為我們的無知,所以才讓家姐她打擾了您半個月。
不過還好,現在事情終於圓滿解決了。
因為這件事,家姐深感自己見識淺薄,所以剛才請求我將您調去當她的‘寄騎’,以便她時常聆聽您的教誨。
對於這件事,您意下如何?”
“可以。”
楚軒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雖然答應得很痛快,但看起來總好像有點勉強。
於是謙信醬不再裝出嚴肅的表情,而是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語氣異常柔軟地和楚軒商量道:
“家姐難得用心向學,我作為妹妹也倍感欣慰。
雖然之前家姐多有得罪,但還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如何?
我在這裡代家姐向您賠罪了,真是十分對不起!”
謙信醬雖然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向楚軒賠罪,但也認真地對他鞠了一個90度的躬。
對於一個大名來說,能夠對自己的家臣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了,雖然說楚軒的身份也十分特別,但也可以從中看出謙信醬是多麼地重視她的姐姐綾御前。
果然,老師這種職業就是吃香,無論家長的社會地位有多高,照樣得乖乖給老師送禮說好話,不求老師記住你送禮了,只求老師別記住你沒送禮——哪怕面對的只是一個幼兒園老師。
正是因為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是如此,所以楚軒才會選擇“中國的學者”作為自己在本世界的身份,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個時候的日本上流社會對“漢學”的熱衷程度的。
如果這個時候的日本貴族不會寫漢字、說漢語,就像以後的中國貴族不會寫英文、說英語一樣,是會被這個“圈子”裡的所有人瞧不起的。
——這當然是說笑,能夠當上老師的人都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怎麼能和當官的是一個德性呢?
“謙信醬……”
看到自己那個一直都竭力在家臣面前保持威嚴的妹妹,竟然為了她而在大家面前向楚軒道歉了,綾御前的眼眶立即溼潤了起來。
綾御前連忙想要伸手去將她的妹妹拉起來,但這個時候,楚軒那副平光眼鏡的反光卻準確地照在了她的眼睛上,讓她的手頓了一下。
接著,綾御前好像從楚軒的眼鏡反光之中讀出了他想要傳達的資訊,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有些艱難地像自己的妹妹那樣對楚軒鞠了個90度的深躬,語帶哽咽地道了聲歉:
“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我今後一定會改過自新、尊重師長、用心向學的。”
這樣……理由才足夠充分嘛!
心安理得地受了上杉姐妹一禮的楚軒好像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十分有威嚴地對她們說道:
“既然綾御前誠心悔過,那麼我就原諒她了。
如有下次,定不寬恕!”(未完待續。)
24 綾御前的立志
“嗚啊啊啊啊——!
不行了,我已經受不了了!”
在楚軒成為綾御前“寄騎”的三天之後,這個原本一心想要跟隨楚軒學習武藝的美少女武將終於違背了自己“用心向學”的諾言,扔下了已經快要乾透了的毛筆,痛苦地抱著腦袋在屋子裡滾來滾去。
“這就不行了嗎?
那就算了吧。”
盤腿坐在另一張矮几上奮筆疾書的楚軒停下了筆,抬起頭掃了一眼明顯是在鬧給他看的綾御前,淡淡地說道。
“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啊!”
聽到這句話之後,綾御前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憤憤不平地指責起了楚軒:
“這完全都是你的錯嘛!
說起來,我明明是要和你學武藝,但為什麼接連三天都一直拿著毛筆啊!
就連小的時候,我和謙信醬必須天天讀書寫字,也從來沒有超過半個時辰的!”
看樣子,綾御前貌似對楚軒的高壓式學習方案十分不滿。
不過也難怪,她本來就是不喜歡讀書的人,可現在聽了楚軒話,這三天一直都耐著性子重新坐在了書桌前面,這讓她的精神已經到達了極限。
“如果想要儘快地記住這些內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