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所以說,你只不過是為了讓‘信玄醬’徹底中計,才臨時起意,在陣前說出那、那種沒羞沒臊的話?”
這個時候,在戰鬥徹底結束之後,謙信醬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和楚軒算起了總賬。
“是的,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面對著眼睛瞪得老大的謙信醬,楚軒若無其事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肯定了她的話。
“哼……我當時的確因為這種拙劣的計策,而徹底中計了。
不過‘謙信醬’啊,打倒我的並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啊!”
儘管已經成為了上杉軍的階下囚,但武田信玄還是一如既往地豪爽……或者說是囂張,竟然在這種時刻仍然還敢撩撥謙信醬那敏感的神經,莫非她已經不想活了?
不過,從武田信玄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來有這種跡象。
謙信醬雖然俘虜了武田信玄,但卻並沒有折辱她,甚至連綁都沒有綁她,就好像是把她當作客人一樣來對待。
而武田信玄在投降了之後,也十分“懂規矩”,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謙信醬的身邊,一點沒有要趁謙信醬不備刺殺她的想法。
對於武將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性命,除此之外的權勢和財富都不如性命重要,因為只要有了性命,她們就可以重新得到這一切。
因此,被俘虜了就老老實實地當俘虜,不能夠過後再逃跑,甚至是趁機刺殺饒過她性命的勝利者,這已經是全天下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如果武田信玄在被俘虜之後反而刺殺了謙信醬,並消滅了上杉家,她也絕對會被自己的家臣和族人們聯合起來趕走,甚至整個日本都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處。
不過同樣的,在戰場之外,謙信醬也不可以再殺掉被她所俘虜的武將,否則她也同樣會被自己的家臣和族人們聯合起來趕走,這種約束力比那什麼《日內瓦公約》要強力得多。
而被上杉家俘虜的這些武將——包括武田信玄自己,可以選擇出仕上杉家,也可以拒絕出仕,從此在上杉家指定的地點和她的子孫後代一起隱居,但不能逃跑。
就算上杉家今後被別的大名消滅了,已經隱居的武將也不可以再重新出山,但隱居的地點就不受限制了。
——其實這種情況之下,已經隱居的武將雖然不能出仕,也不能實際從事任何工作,但還可以充當“顧問”或“中介人”,為某一家的軍事和內政外交出力,今後再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出仕該勢力。
“哼……你在說什麼啊,‘信玄醬’。
失敗就是失敗,你真的認為這次失敗只是因為你的大意嗎?
說句實在話,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上,這次失敗的一定是我。
雖然我不會中計,但是我也不可能想像得到,那些‘重機槍’竟然有瞬間打倒十幾個武將的能力。
應該說,這就是‘非戰之罪’吧。”
謙信醬沒好氣地反擊了武田信玄幾句,但最後還是給她說了句公道話。
這就是人品上的差距啊,正是因為謙信醬這麼厚道,所以“神明眷顧之人”才會出現在她的地盤上。
“哼……”
也許是想到了這一點,武田信玄這次只是從鼻子中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和謙信醬鬥嘴。
雖然是“非戰之罪”,但能夠受到神明眷顧,這也是一種本事。
神明是不會無緣無故青睞某個凡人的,而謙信醬能夠獲得楚軒這個“神明眷顧之人”的鼎力相助,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的人格魅力。
如果當初謙信醬因為害怕楚軒出仕別的大名,而強行將他留下,那麼這個“神明眷顧之人”一定既不會給謙信醬帶來什麼希望,也不可能實現她的什麼願望。
——起碼就武田信玄所知道的資訊來看,也許神明將楚軒召喚到了春日山城附近,給上杉家帶來了希望,但是真正能夠實現願望的人是楚軒,而不是神明。
正是因為武田信玄敏銳地預見到了,楚軒在越後所做的那些改變真正開始發揮作用之後,越後很可能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才想要先一步摧毀上杉家——如果能夠把楚軒搶到手當然就更好了。
只不過,楚軒所製造的“重機槍”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力的極限——就像她絕對想不到人類以後真的可以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站在月亮上,而只會將這當作是哄小孩的童話或者愚弄百姓的神話。
也正是因為對“重機槍”的威力的估計嚴重不足……不,武田信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