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重新言歸於好的孩子一樣吧,但是他的母親早已不在了,父親則和不在了也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根本無從知曉那樣的孩子到底會是怎樣的心情。
而在楚軒的背後,碇真嗣看著楚軒那無論何時都高昂的頭顱和筆直的腰桿,也不自覺地跟著挺起了他那充滿了不自信的單薄胸膛。
對於兒子來說,父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是兒子人生中的第一個英雄、第一個偶像,兒子是看著父親的背影,模仿著父親的樣子長大的。
但是對於碇真嗣來說,他的父親卻並非這樣的存在,在他印象中的父親,只是一個背對著無助地大聲哭泣的他默默離去,從始至終都不曾回過頭的冷漠男人。
不過現在正走在他前面的,和他父親一樣戴著總是反光的眼鏡,比他的父親更加冷漠、更加優秀,卻又更加令人敬畏、更加令人景仰的男人,卻滿足了所有站在他心中那個原本應該屬於父親的特殊位置上的條件,讓他不由自主地就將那個人放在了那個特殊的位置上。
“啊,你們回來了。”
明明碇真嗣感覺還沒走幾步,他和楚軒就已經回到了停車場,看著表情相當冷淡地朝這邊看來的黑貓和綾波麗,覺得自己好像稍微有所不同了的碇真嗣沒有像往常那樣畏縮地低下頭,而是鼓起勇氣向那兩個根本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同事”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你小子想幹什麼,為什麼笑得那麼猥瑣?”
看到碇真嗣臉上那扭曲的笑容,黑貓不由得拉緊了自己的衣襟,還將綾波麗往她身後攏了攏。
在黑貓那如同保護幼崽的母貓一樣銳利的目光中,碇真嗣連忙舉起雙手拼命地擺著,結結巴巴地為自己辯解道:
“不不不,我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只是、只是……”
碇真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直接說“只是想和你們搞好關係”什麼的太過令人害羞了,但是找藉口的話,他又怕更加惹人懷疑。
“黑貓,真嗣他只不過是想和你們搞好關係而已。”
楚軒那雖然乏味得讓人聽過三秒鐘就會忘記,但卻好像能夠安撫人心似的沉穩聲音及時地響了起來,碇真嗣驚訝地看著這個替他說出了心裡話的冷漠男人一眼,然後忙不迭地對黑貓連連點頭。
不過隨後他又發覺了一件比解除誤會更重要的事情——剛才楚軒竟然十分自然地用“真嗣”來稱呼他了。
雖然葛城美里、赤木律子、伊吹摩耶還有其他熟悉的人早已經改成名字稱呼他了,但楚軒好像還是第一次叫他“真嗣”——不過這大概也和他一直下意識地迴避楚軒有關。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碇真嗣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後心裡泛出一種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的滋味來——但應該不是什麼不愉快的感情。
“喂!你這傢伙在發什麼呆!”
“啊,是、是……對不起。”
碇真嗣還沒等體會心裡面那種前所未有的情緒,黑貓那異常尖銳的冰冷聲音就鑽入了他的耳朵裡,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而且本能地道起歉來,剛剛才挺起來沒幾分鐘的胸膛再次癟了下去。
“哼哼哼……”
黑貓用她那雙散發著詭魅紅光的眼睛盯住了碇真嗣,十分邪惡地笑了幾聲,好像對自己的威懾力感到非常滿意,而碇真嗣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僵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打什麼壞主意。
碇真嗣也曾偷偷注意過同為EVA駕駛員的黑貓和綾波麗,這個留著像古代的公主一樣的黑直長髮的女生總是給人一種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放出黑魔法的陰沉感覺,讓人覺得很難接近;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女生的興趣好像相當古怪——用個時髦的詞來形容就是“中二”……
但他沒有想到,這個從處境上來看和他沒什麼區別,都是在學校裡被人邊緣化甚至無視化的“可憐蟲”的女孩子,竟然會這麼……厲害。
“汝給吾記住,最好不要說出吾身為人類時的姓名,而是要用‘黑貓’來稱呼吾,否則的話……”
面對黑貓那兩顆故意齜出來的虎牙,碇真嗣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他其實覺得這種“中二”的同學好像有還那麼一點點帥氣啊,不過他之前卻從來都沒有勇氣去接觸那樣的同學,黑貓現在給他的感覺雖然相當怪異,但也稍微有點新奇和……有趣。
“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
為了稱呼事情威脅完了碇真嗣之後,黑貓又立即恢復了之前那種好像在說“請不要和我說話”的冷淡表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