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開炮,打得偽軍們面如土灰,目瞪口呆,死傷慘重,嚇得不敢出據點大門一步。沈鐵生知道郭思啟的隊伍沒有大炮,輕鬆地同偽軍們打起了炮戰,命令炮兵開炮封鎖郭思啟的據點門口。
天上星星月亮還沒有下班的時候,趙大虎就率領著獨立排出現在事先設計好的伏擊陣地上。趙大虎初次獨立指揮戰鬥,鄭秀英就給他打扮成一個威武的形象。趙大虎白淨的臉龐掛滿微笑,腮邊露出兩個小酒窩。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大號望遠鏡,腰間別著一支小手槍,給人以威風凜凜的感覺。
趙大虎把部隊埋伏在公路南面的一座高山坡上,組織戰士們迅速構建工事。他帶著各位班長手持望遠鏡觀察公路情況,從前到後,從左到右,慢慢地觀察著。大家把每條小路,每個山頭,都被深刻地記在心裡。趙大虎邊看地形,邊指點著伏擊地點說:“這次戰鬥是我們獨立排的第一次打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各位班長,你們可要給我好好出力。把自己的任務完成好。”
各位班長紛紛殺氣騰騰地表態說:“趙排長,我們班絕對沒問題,保證打好仗。”“排長,我們炮兵班更沒問題,一定會把日軍的汽車全部炸壞了。”
趙大虎嚴肅地說:“我主要是看戰鬥結果。誰打得好,我就獎勵誰。誰要是打仗出差錯,我就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鄭秀英臉上閃動著智慧的雙眸;渾身展現一股豪爽氣度,胸中有數地說:“我們相信大家的能力,一定會打出好成績。只要我們按照平時訓練的樣子打,堅決服從排長的命令,這一仗肯定能打好。到時候,我到隊部去給大家請功。”
官兵們很快就修好了陣地,目不轉睛地趴在戰壕裡,專等敵人過來送死。趙大虎聽到旁邊草叢裡有許多昆蟲們不時地鳴叫著,瞧見螢火蟲在矮樹中間不斷地起落。那些在路邊楊柳樹上棲息的鳥兒好像是在觀戰,一隻只趴在樹枝上靜觀戰士們的行動。
鬼子汽車隊的小黑點,漸漸出現在公路盡頭,汽車的馬達聲愈來愈大。汽車上的鬼子殺氣騰騰,橫著步槍觀察著路邊的動靜。第一輛汽車裡的司機突然瞧見前邊路面橫著一棵大樹,攔住他們的去路。日軍司機只好慢慢停車,要下車去抬走大樹。車頭上的日軍軍官眼睛一瞪,立即警惕地說:“大家做好戰鬥準備,要防備義勇軍的突然襲擊。”
趙大虎威風凜凜地站在山炮和平射炮陣地,指揮炮兵瞄準小鬼子的第一輛汽車。當日軍的汽車剛一停車,炮兵瞄準手眼睛緊貼著炮鏡,迅速瞄準了日軍的汽車駕駛室,然後衝炮兵班長急切地說:“報告,我們瞄準汽車了。”
炮兵班長瞧準時機,急忙喊:“預備放!”炮兵戰士一拉炮繩,只聽“轟隆”一聲,炮彈呼嘯著飛向小鬼子的汽車。趙大虎驚喜地瞧見炮彈精確地擊中汽車駕駛室,隨著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日軍第一輛汽車的駕駛室門,當場被炸得飛上了空中,車上的日軍隨著汽車四處亂飛。
趙大虎瞧見鬼子的肢體肉塊,紛紛掛在了路邊的大樹枝上。後面三輛汽車上的鬼子,紛紛驚慌地跳下汽車,有的鑽進車底下,有的躲藏在公路溝裡,驚惶失措地躲避著義勇軍猛烈的彈雨。
炮兵班長馬路遠用望遠鏡裡的刻度表,觀測了汽車目標的高度和距離,回頭向身邊的一門迫擊炮下達了射擊命令。第一發炮彈越過汽車,在公路的前方爆炸了。馬班長迅速修正射擊資料,命令炮兵打出第二發炮彈,只見炮彈在日軍汽車十米處爆炸了,爆炸掀起的塵土把公路弄得煙霧瀰漫。
馬班長觀察到日軍汽車的準確位置,立即調整了炮兵射擊資料。殺氣騰騰地大聲命令說:“各炮全有了,對準日軍汽車開火。”
頓時,一發發炮彈呼嘯著飛向日軍汽車周圍,“轟隆、轟隆”十多發山炮、迫擊炮彈,紛紛準確地落在日軍汽車的周圍,把一臺臺汽車炸得東倒西歪。一陣劇烈的炮彈轟隆隆的爆炸,驚天動地,一股股濃煙沖天而起,把前面汽車的駕駛室頓時被炸得歪倒在地上。嶄新的汽車轉眼間變成了碎片,烈火燃燒了油箱,引起巨大的爆炸,公路上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戰士們寧神屏息,沉著地用機槍、步槍、迫擊炮、一齊向汽車裡的日軍開火。驕橫的鬼子,想不到在家門口,會遭到義勇軍的伏擊,頓時驚惶失措,亂作一團。
劉懷民興奮地挽起衣袖,左手提著輕機槍,向班裡戰士們大吼一聲:“弟兄們,立功的時候到了,給我狠狠地打。”話音剛落,陣地上火速地響起來激烈的槍聲。
趙大虎透過硝煙,瞧見許多日軍在爆炸中倒下了,有許多傷兵在血泊中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