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桃子,就摸出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還有惟妙,終於沒打。桃子這個女人,我發現了,很自私,只會考慮自己的感受。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說贊助我幾個錢給兒子買點兒東西什麼的。對這樣的女人,我還真不能太客氣了。
下午三點多,我騎著腳踏車回到了天堂廟,一身的汗。
惟妙問我幹嗎去了,我說:“再討好你一下,叫人安空調,一會兒人就到。”
惟妙“你”了一聲,有點賭氣地說:“好啊,有錢就花吧。”
哪有錢哪,鬥蟋蟀贏的錢基本上又砸完了。
沒多大會兒,安空調的人就來了。我讓他們在東牆上打眼兒,把空調安到惟妙臥室正中的位置,然後,就開始幫惟妙校對打好的手稿。這丫頭的文筆真的很出色,惟肖的日記經她一潤色,既純美又淒涼,看得我這男人眼角都溢位淚水了。
過了一會兒,服務人員說牆上的眼兒打好了,如果可以,空調就固定了。我跑過去一看,施工的工人擅自作主,眼兒打得太靠北了,空調的冷風幾乎能吹到床上,這對身體很不好。我要求他們重新打眼兒。兩個人只好哼哼地重新施工。
天都快黑了空調才安好。我讓服務人員把原來的那個用不著的眼兒堵上,他們就弄了塊磚頭核兒隨便一摁,就撤了。
飯後,收拾碗筷的時候,惟妙很無奈地說:“我最怕的就是晚上,沒事兒做。”
“要不,給你買個收音機?或者把電視搬過來,聽聽也好。”
“沒心情。主要是沒心情。兩件事沒做成一樣,急。”惟妙站起來,搓搓手,又坐下了,“唉,我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啊!”
“你覺得灸這麼些天,多少有點用沒有?”
“應該有的,眼眶比原來舒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