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眼裡無邊的欲色吞沒。
饒是溫情再怎麼嘴硬,她心裡還是不爭氣的認可了謝徵比顧戰長得好看這一事實。
如果說顧戰是繁星裡最耀眼的那顆星,那謝徵就是足以令他黯淡無光的明月。
繁星又怎能與明月爭輝。
不過溫情還是很快穩住了心緒,心底那杆天秤又回到了顧戰這頭。
畢竟他曾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對她好的人,在她心裡的地位僅次於張女士和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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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溫情孤身搭上了從東城飛往西城的航班。
航班落地時,西城已是暮色四合。
據天氣預報報道,這個城市上午有過一場雷雨。
雷雨過後的傍晚,火雲如燒。天空似一幅漸變紅的油墨畫,赤色雲霞一直燃到天盡頭。
溫情走出艙門的那一刻,夏末傍晚的風攜裹著奔騰的熱浪迎面湧過來。她心下將燃未燃的那把火瞬間就著了,浮躁得皺緊了細長濃密的柳葉眉。
約莫大半個小時後,她取到了行李箱,隨著流動的人群走到出口。
一邊走,溫情一邊給顧戰發訊息。
她早在昨天就把自己的航班發給了顧戰,且顧戰也表示,會來機場接她。
溫情想問問他到了沒有。
訊息發過去後,對方几乎秒回,回覆的內容卻讓溫情笑容僵在臉上。
顧戰:【抱歉沫沫,忘了跟你說……我這邊臨時有事,沒辦法去接你了。】
顧戰:【不過你放心,我找了個靠譜的人去接你,他應該已經在出口等著了。】
顧戰:【我把他的照片和電話發給你?摸頭.jpg】
溫情擰著秀麗的眉。
看完最後這條訊息,她直接把手機鎖屏了,不想回復,也不想知道後續。滿心憋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鼻尖酸得有點想哭。
沒人知道她為了來西城和顧戰念同一所大學付出了多少努力;也沒人知道她今天花了多少時間精力打扮自己;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在飛機上時設想過多少次和顧戰重逢的場面。
這種滿懷希望而來,卻撲了個空的感覺,對溫情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她在原地僵站了許久。
等胸腔裡翻騰的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