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你,這麼謙虛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是秀才了嗎?放心好了,遲早會做官的,我看好你喲!”
聽到秋色提起自己的秀才身份,賈秀才不由挺了挺脊背,面上浮起一絲笑容,“姑娘謬讚了,多謝。”
秋色腳步虛浮有些沒踩穩,不由朝賈秀才這邊倒來。
賈秀才下意識的想躲,忽然又想起自己正在扶著秋色,若是躲開一定會把她摔倒,忙又站穩了身子,結果秋色就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姑娘,還請……小心些!”賈秀才紅著臉小聲說道。
“啊?你說什麼?”秋色的嗓門卻是老大,不僅引得路人紛紛圍觀,就連賈秀才也是臉皮紅了又紅。
賈秀才很辛苦,他伸手扶著秋色防止她摔倒,卻同時要用力朝外推她,以免秋色倒在自己身上,不止如此,他的手還要注意不能碰到秋色的肢體。賈秀才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麻木了,可卻又不願放手。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先生曾教過自己做一件事一定不能半途而廢,況且自己這是在幫助別人!所以一定要有始有終。可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卻始終不曾停歇。
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二人終於到了碼頭。
“姑娘,碼頭到了,你家住在哪裡?”賈秀才輕輕搖晃了一下半垂著頭的秋色。
“嗯?”秋色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指了指左手邊的茶館,“那不是我家,不過我住那兒,等以後我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可以請你來做客了,現在不行,晴娘會不高興的!”
賈秀才聽到這話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扶著秋色來到茶館前,他甩了甩髮麻的手臂敲響了茶館的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腳步的聲音,可門板卻遲遲不開,無奈,賈秀才只好再次敲了敲門,並喊道:“裡面有人嗎?你家的姑娘喝多了,我幫著把她送回來了。”
門板裡終於有人說話了,聽著聲音是個年紀較大的女人,“你竟胡說,我家娘子好好的在家呢!幾時喝多了?還要你送,做夢呢吧!”
“我……”賈秀才急的滿臉通紅。
秋色晃晃悠悠的掙開賈秀才,趴在柵板上,憨聲喊道:“蔡婆婆,我是秋色,幫我開下門唄!”
“秋娘子?”門內的蔡婆婆一愣,又趴著門縫看了半天見果真是秋色才開啟柵板,“怎麼樣?事兒成了沒有?”
秋色笑嘻嘻的道:“那當然了,虎爺手一抓一踹那張麻子就栽到那兒了。”一邊說話還一邊用手比劃著,卻一不小心險些栽倒,幸虧倒在了蔡婆婆的身上,便賴著不肯起來了。
聽到秋色嘴裡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還是這般的歡喜,賈秀才心裡澀澀的,不舒服極了,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蔡婆婆,“大娘,這是我的欠條,待呃,秋娘子醒了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說完又看了眼正宛如貓一般的在蔡婆婆身上蹭來蹭去的秋色轉身走了。
“哎,你是誰啊?”蔡婆婆喊了兩聲,見賈秀才只管走自己的壓根就不理她,不由嘀咕道:“切,連名字都不敢報,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蔡婆婆幾乎是半拖著秋色朝後院走去,碰到晴娘站在門口詢問怎麼回事忙勸她,“娘子快回去,這秋娘子不知哪裡喝來的酒,一身的酒氣能燻倒個人。”
晴娘用絹帕捂住鼻孔,問,“秋娘怎麼醉成這樣?她是怎麼回來的?是阿山送回來的?那事兒辦成了吧?”
“哎喲,我說秋娘子你自己倒是也邁步啊!”蔡婆婆一面費力的扶著秋色一面回答晴娘,“聽說那事兒成了,不過也是,有虎爺在有什麼不成的!不是虎爺送秋娘子回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給了秋娘子一張欠條呢!也不知他們是什麼關係!”
??聽到不是艾老虎送秋色回來,晴娘高興了一下,隨後又有些失落,聽了蔡婆婆的話笑道:“婆婆就愛瞎尋思,不過是送秋娘回家而已,能有什麼關係啊!”
“哎,娘子放在那兒,我來我來!”蔡婆婆好不容易把秋色扶到了床上,一回頭見晴娘正在倒水忙搶過來倒了一杯又回身來喂秋色喝,嘴上還說道:“娘子啊就是太單純了,若是他們沒關係,那男人怎麼肯送秋娘子回來?就不怕被人抓到說通姦麼?所以啊他們之間一準有關係,不信,我給你問問。”
“秋娘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問啊?”晴娘不解。
蔡婆婆神秘的衝她悄聲道:“娘子這就不知道了吧,醉酒的人你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我家那口子活著時我總這麼幹,就是那私房錢藏到老鼠洞裡我都能給扣出來!”
“是嗎?”晴娘興致勃勃的看著。
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