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的銀子就是丟了,被你撬門偷走了!整個丁家就只有你進了我屋子不是你偷的是誰偷的?”
“你胡說,你還有銀子立女戶,你的銀子根本就沒丟!”丁二姑氣的跳腳。
“你是眼紅我立女戶吧,其實你現在也可以單立一個啊!雖然不是做寡婦,被休也差不多吧!”秋色被丁二姑纏的心煩,索性把她被休的事抖落出來。
此話一出果然驚翻了丁家人。
“你說啥?誰被休了?”丁老太又急急的抓住丁二姑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張氏也恍然大悟,“難怪二春你的包袱裡都是舊衣服,連閨女也沒帶回來。”
丁三福想到什麼追著問:“那你的嫁妝呢?”當初這個妹妹出嫁可是陪嫁了不少東西,總不能就拿了一包舊衣服回來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丁老漢也嚇了一跳。
丁二姑陡然間聽到秋色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嚇的心驚肉跳,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的,又聽到親人的追問一時間委屈起來,不由得嗚嗚的哭開了。
秋色趁著丁家人亂作一團時回了自己的屋子,剛進屋就被吳氏叫了過去。
沉默了一會兒,吳氏開口問道:“大丫,你為什麼……”
“為什麼立女戶?”秋色有些煩了,怎麼所有人都覺得她不該立女戶呢?“那我又為什麼不能立女戶呢?”
吳氏也呆了呆,是啊女兒為什麼就不能立女戶呢?和丁大福對視一眼,道:“可你還沒出嫁,應該和爹孃在一起啊!也好有個照應。”
“不和爹孃在一起就不能照應了嗎?那我爹分了出來以後就不管我爺他們了嗎?”
吳氏被問的無話可說,喃喃道:“這不一樣的。”具體怎麼不一樣卻說不出來。
“娘,爹,你們別再勸我了。我從陳府出來時有人問我‘要是回家後你父母再把你賣了怎麼辦’,我當時說那我就立個女戶到時誰也賣不了我!所以這個女戶我是立定了,以後我的事我自己作主你們別管了。”
秋色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吳氏心塞的厲害,委屈的抹眼淚,報怨道:“閨女這是還記恨著咱,防著咱們呢!”
丁大福磕了磕菸灰,“行了,以後大丫頭的事兒咱都別管了。”嘴上說著不管,心裡卻不得勁,對秋色也生出了一些不滿來。
三丫在旁邊聽了半天,此時低聲問了一句,“爹,娘,你們說我大姐張羅立女戶,她手裡得有多少錢啊?置產得不少錢吧?”
丁大福磕菸灰的手頓了下,吳氏擦眼睛的手也停了下來,二人開始只糾結於秋色不肯與他們一起落戶,到不曾想過這一茬,現在聽三丫這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心裡卻更難受了,這閨女果真和自家不是一條心,什麼都瞞著自己。
“去,一邊去,小孩子家家的成天鑽錢眼裡去了。”丁大福沒好氣的把三丫給攆走了。
丁家的日子恢復了正常,卻又與往日不太一樣。丁大福不再跟著丁老漢去碼頭,每日仍舊推著車去賣罐頭,與丁老漢極少碰頭;丁老太也不再緊盯著吳氏與三丫,而是看上了其他的媳婦和孫女,每天仍是罵這個打那個,熱鬧的很。
讓秋色比較意外的是,丁二姑就這麼悄無聲息住了下來,她還以為按丁老太那般無賴的性子一定會去女婿家給閨女找回場子來呢!起碼也得去作一頓出出氣啊,結果她就只是坐在家裡罵了兩天便開始埋怨丁二姑沒用,說她不會生兒子才叫人休了回來,害的自己受連累。
張氏和趙氏與兩個哥哥對這個被休的妹妹態度也不好,畢竟這兩家都有閨女在,多個被休的姑姑回來對名聲都有影響的,弄的丁二姑現在是到處夾著尾巴悶頭做事,再也沒時間找秋色的麻煩了。
秋色仍是每天讓丁大福幫著把罐頭送到碼頭上去,白天在碼頭上賣罐頭,晚上丁大福接自己時她就推著空車練習。這樣賣了兩天之後秋色發現,雖然碼頭上賣罐頭的人多但她竟開始比丁大福賣的快了。觀察了幾日,秋色發現來光顧她的罐頭攤的多是給艾老虎溜鬚的。
自己和艾老虎的緋聞傳開以後,碼頭上的人雖然看秋色的眼光帶著異樣卻沒人再來找麻煩,而且還有不少人特意跑到她這兒來照顧生意,想透過她和虎爺搭上線。
“喲,秋娘子今兒出攤早啊!給我來碗罐頭。”來人笑著搭話。現在碼頭上的人為了把秋色和另兩位丁家娘子分開,朝秋色叫秋娘子,一是她總喊自己的是‘秋記罐頭’,再者她對人介紹自己時一般都直接說叫秋色,極少提到姓丁。
“不是說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