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托爾奈普,其他指揮官都同意這主張。托爾奈普還在為他損失了一顆炸彈而生氣。
“我現在就下去,把他們一個個地咬死。”托爾奈普歇斯底里地叫著。
“我們認為這主意不錯。”哈克納扶著他的單片眼鏡,慢吞吞地說。
“對,為什麼不!”其他人也附和,“我們相信你肯定行。”
托爾奈普意識到他們想合夥整死他。他暫且不吭聲。很快又出現了另一樁事。
第二節
喬尼出去巡視,想檢視設在各處的基地,但他倒見識了許多人。
此次飛行非常愉快。一個飛行員新手原以為由他駕機運送喬尼,而喬尼卻讓這一念頭逗樂了:他的胳膊還沒斷呢!但喬尼開的飛機卻有三架馬克32號戰鬥機保駕護航。這是一些適於長距離飛行的飛機,用於半載塞庫洛海軍陸戰隊員和僱員。喬尼的飛機剛一起飛,護航戰機便尾隨其後。四架飛機並駕齊驅。喬尼越過非洲,向東北跨過紅海、中東駛進俄羅斯,行駛在二十萬英尺的高空。他在尋找伊萬上校曾在沙地裡用手指比劃給他看過的江河湖泊。他繼續向東飛行,終於發現了要找的界標,找到了他預先設定好的陸地,而這時,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人海之中!伊萬上校正帶領十二人的騎兵隊把人群往後推,給飛機讓出一條道。這群人至少有五百名。他開啟艙門,馬上就被喊聲包圍了。
他們給喬尼牽來一匹金黃色的高頭大馬,配上了羊皮馬鞍。喬尼一躍而上,眾人歡呼起來。他知道一個俄語詞“zdrastvuitye”,意思是“你們好”。他高聲重複著這一個詞,人群再次掀起高潮。
喬尼往四周看了看。他們正走入了群山之中。高大雄偉的山脈。有一萬四千英尺?高山上白雪皚皚,古俄羅斯的遺址肯定就在附近。他想他們要走到山裡去,就可以看個究竟。但似乎又不是這樣,大家好像還有別的主意。前面有一些皮帳篷和氈布帳篷,陣陣輕煙從燃燒的火堆飄向上空。喬尼突然意識到人們都穿著各自最好的服裝,今天是個節日!人們把他的到來當作節日一般慶祝。喬尼現在特別希望索爾能在場,因為索爾在這兒的話,人們就會認為喬尼瞭解他們。他只懂一個俄文單詞,這僅能使他勉強應付。
上校在前騎馬開道。每次喬尼揮手致意,人群中都會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喬尼聽著他們的歌聲,知道他們唱的是俄羅斯民歌,但他還零星聽到幾個詞,似乎像是南美的口音。沒錯!裡邊有一個戴著平頂、黑皮帽的人,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人群裡有好幾個人頂著草編的大帽子。
空氣中瀰漫著烤肉的香味和糞火堆濃烈的氣味。一支由俄羅斯巴拉拉卡琴、西班牙吉它、安第斯山脈長笛和蒙古鼓組成的樂隊正忙得不亦樂乎。
上校給他一個特製的皮帳篷。喬尼最後一次揮揮手,又說了那句唯一的俄語便進去了。
一個協調人也一起進來了,喬尼想透過他了解一下是否他們不回基地了?
上校很是吃驚,“不急,”他說,“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首先要穩住人心!他們許多人,以前還沒碰到喬尼,連見也沒見過。”
喬尼說他也正在考慮那些人!把他們從可能的災害中拯救出來。
根據上校的邏輯,災難總是存在的,但並不是每天都有機會見到喬尼。“對吧?”他說。
喬尼只好客隨主便了。他很樂意把那身笨重的宇航服脫下來,因為這兒不像他想的那麼冷。上校給他拿來一套衣服他沒要。他有一身乳白色的鹿皮套裝--不像銀行匯票上的那身--胸部兩側的套環都是子彈殼做的--村裡的好多姑娘做得特別好。如果要他選,他當然會挑軟皮的無後跟拖鞋,但是這兒只有軍統靴和紅色的寬鬆睡褲。這個金頭盔怎麼樣?其實它可不是金子鑄的。這是一種很輕的俄羅斯頭盔,表層是鋁,某人經過這兒進把它帶到了格魯茲尼的老礦區,在它裡面又加進了鈹。頭盔上沒有什麼星或別的品,是一根細帶子。兩邊掛著兩個大耳朵,滿頭都是五顏六色的小珠子--一切都出自一個西伯利亞人之手。另外,麥克肯瑞科醫生還告訴他,一旦有東西炸裂要注意保護腦袋,所以要戴上頭盔!喬尼說,繫上帶子,他就什麼也聽不見了。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要戴上。
事情是這樣:他當初計劃在這個基地要找一些美洲人,老委員會已同意了他的要求。他們曾經召集過一些南美人,後來又把他們打發走了。在北冰洋,有一個部落,成員都是來自西伯利亞的政治犯,他們把大多數時間都用在同疾病、飢餓抗爭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