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納走過疾病控制儀圍欄時停下了。一個信使接過他手裡的大籃,那位穿著中國服裝的佛教徒向他鞠了一躬。
哈克納使者,用一種目空一切的語調說,“我叫布蘭吉特斯,是哈克納帝王授與的全權特別大臣。我有權談判、締結、簽署種種政治、軍事的協約、條款。
我本人是不容侵犯的。任何想挾持我當人質的企圖都是徒勞,因為我的政府決不會將我贖回。如果我受到折磨以及敲詐、勒索的威脅,我警告你我會用你不知道的方式自盡。我不是疾病攜帶者,我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哈克納帝國萬歲!你們大家今天好嗎?“
一身中國人打扮的資訊傳遞員鞠了個躬,非常貼切、簡短地致了歡迎詞,並告訴他會議在三個小時以後開,讓他先去包間休息。
喬尼得出個結論:這些來訪者將會都一樣,除了種族和衣服。
喬尼正在想該對這些使者說些什麼。羅伯特爵士提醒了他,他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如果這位花白頭髮的老兵想不出任何主意的話,他肯定會為愛丁堡而悲傷。
喬尼也將一樣的悲傷。
喬尼看看錶。時間不多了。
程萬族長闖進來,笑嘻嘻地。“大壩的洞口是動了點兒小腦筋堵住的。我手下的人將防護電纜給換了。天黑以前又要加固湖堤。”他伸開兩臂模仿飛機的樣子。“轟!”他說完就溜了。
喬尼心想假如這次會議失敗的話,他們這些人真的要被“轟”了。
第五節
三分鐘前羅伯特爵士離開了會議室。他長長地出了口氣,彷彿經歷了一生中最痙的一次磨難。
自從這些使者來到,羅伯特爵士就幾乎沒睡著過覺。現在他覺得這實在是個極大的失誤。對於諢號“老狐狸”自己認為受之有。這一雅稱是因他在戰場上出其不意而得名。並非指在會議室裡。如果這是軍隊部署和戰略指揮,他肯定應付自如。他將會襲擊托爾奈普,用箭頭將他定住,然後拿斧子把他劈成碎片。
然而托爾奈普正站在他面前,風度翩翩、泰然自若,一副不可五世的樣子,羅伯特爵士在心理上已敗下陣來。
羅伯特計程車氣很消沉。托爾奈普飛船喪心病狂的轟炸夷平了大半個愛丁堡。
俄國地邊也有招架不住的陣勢。他妻子從通道轉到地堡內亦杳無音信。羅伯特要孤注擲爭取停火。
可惡的托爾奈普正裝腔作玩弄著他手裡的權杖,不時地同各大使調侃著,讓人覺得他已經擁有了整修世界似的。
插爾奈普的名字叫史雷姆勳爵。他偷偷地笑起來,讓人陰險,刻薄,不寒而慄。托爾奈普往往成為辯論的主角,就像擊劍人成為他手中利劍的主人一樣。
“因此,我的尊敬的朋友,”托爾奈普又不失時機地發表演說了。“我真不明白摟什麼要召集這次聯歡會。你們諸位有自己的時間,能享受舒適和安逸,又有著自尊和威嚴,統領著各個宇宙,怎麼能受一群自命不凡的野人的攻擊,忍辱參加講座這麼瑣碎的問題呢?這純粹是個地方事務,小事一樁,無需簽訂什麼協約、合同,故而大家的出現實屬多餘,只不過是一小撮自詡為政府的暴亂分子在虛張聲勢罷了。我們乾脆用這次會議,把它交給軍事指揮官去處理好了。”
威嚴的大使們騷動起來。有些大使戴的呼吸面罩上的珠寶在閃閃發光,一走動亮晶晶的衣服飄動起來。有些大使甚至戴著象徵權力的王冠。這二十九位獨裁者掌握著十六個宇宙的命運,他們很清楚自己手中的權力,認為只要動他們一個小手指頭,這個微不足道的星就乖乖地成為囊中之物。他們根本不去留心聽史雷姆勳爵的演講,或是在下面掩口竊笑,或是竊竊私語,談論著他們上次見面時就已談過的花邊新聞。
在會議桌的最邊上會著小灰人,有一個剛到的人和他長得很相,量穿的灰制服的料子比小灰人的要好。他們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羅伯特爵士,既不去幫腔也不找話蓐。
羅伯特爵士秀憎惡這些使者。他對這些大使的評價就是懦弱、腐敗、危險。
他告誡自己,一定不要顯示對他們的蔑視。“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嗎?”他問。
大使又是一陣騷亂。他們七言八語地說起來。大多數人還是要求完成這一老套路。他們必定具有備而來。還是讓我們抓緊時間進行——我還等著為我的晰易寵物舉行一個生日聚會呢(話語之後緊跟著一陣大笑)。
他們一到就先遞交了國書,這些國書已被小組認可——只有羅伯特爵士的除外。
史雷姆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