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又何來今日?”
一身酒氣的楊右相由小廝扶著進屋,掃了下身上的鹽雪,看到妻子將女兒罵哭,他眼裡閃過無奈又憤恨的神情,上前不悅地朝妻子道:“公主,朵朵已經哭成這樣,你何必還要窮追猛打?你是她娘不是她仇人……”
“我寧願當她的仇人也不願當她的娘,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嘉元公主冷哼道:“哭,你還有臉哭,現在因為你,我也淪為開陽城的笑話……”
楊右相一臉的糾結,拿眼瞪向嘉元公主,無奈後者不買他的賬,嘴裡不依不饒地罵著女兒。多年隱忍的怒火因酒氣一上升,他見不得女兒一再地受委屈,遂將桌上的茶碗都打落地上,大聲道:“夠了,我說夠了,你聽到沒有?”
嘉元公主因為茶碗突然落地的響聲而心神一震,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丈夫,他居然敢對她如此大聲說話?今夜在兄長那兒吃癟所積下來的怒火也當即發作,“你好大的膽子,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楊右相扶起哭得不成人形的女兒交給一旁的小蠻,“扶小姐下去,讓她吃點東西。”
看到楊朵朵下去,他方才回頭冷冷地看向妻子,這麼多年她的冷漠高壓將他所有的愛意漸漸磨去,他早已不記得當年打動他心的少女是何等模樣,留在瞳孔裡的是她現在不可理喻的樣子。
他一語不發,藉著酒醉上前將她抵壓在牆上,一口酒氣噴到她的臉上,她瞪大眼地偏了偏頭,正要大聲喝斥,哪知他的頭低下來吻上她的唇。
嘉元公主很多年都是過著禁慾的生活,她得不到兄長,對別的男人也不屑一顧,現今被男人這般吻著,她異常憤怒,狠狠地咬破丈夫的嘴角,看到他退縮回去,她冷笑,“想碰我?你還不夠格,來人——”
楊右相被她這樣一激,滿是酒意的大腦也忘了臣服,同樣冷笑地撕去她的衣物,吻從她的脖子慢慢向下延伸,在這偏廳裡就想當場行夫妻之事……
“你若想要讓人觀望,那就讓人來吧……”他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傳來,就知道是侍衛到了,只是這回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嘉元公主的身體一僵,這會兒她已經開始害怕了,身體扭動起來,哪知越是扭動越是便宜了身上的男人,很快,她的眼睛猛然大睜,他怎麼如此不知羞恥?她恨恨地想。
“公主……”
侍衛的聲音傳進來,她的眉頭皺得更緊,身體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她是大魏最受寵的公主,如何能讓人看到她被人用強的一面?
“出去——”最後她怒喊了一聲。
直到天泛魚肚白,嘉元公主方才慢慢轉醒,此時的她如一塊破布般被人丟在這偏廳裡面,而那個男人卻跑得無影無蹤,她抓著如破布般的衣物,全身痠痛不已,表情卻獰猙起來,這事她與他沒完,居然敢強上她,她會讓他付出代價,一定。
在十一月份的二十二歲生辰到來之際,李凰熙倒是過得很平靜,嘉元公主母女沒再找事,而原定的娶側室的婚禮也無限期押後,開陽的貴族們多多少少都聽到了皇宮發生的事情,議論之聲是少不了的,期間二皇子妃就登門幾次,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為李凰熙抱不平。
李凰熙也只是笑笑地應對,沒說些什麼能讓她抓為把柄的話,二皇子妃遂大失所望,她原本以為可以拉攏李凰熙弄垮三皇子,好歹減少一個皇位遙競爭對手,哪知李凰熙就是不上她的船。
悻悻來過幾次後即不再那麼熱衷地上門了,李凰熙也樂得清淨,這些個妯娌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在她生日那天,一大早起來後,拓跋晏侍候妻子穿好衣物,就拉著她到外室的偏廳去,那兒已有夏荷備下的長壽麵,更何況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色早膳,有南齊的菜式,也有北魏的,這是拓跋晏為她特意尋的南齊廚子,就是想要讓她時時都能吃到家鄉的味道,一解那濃濃的鄉愁。
夏荷一看到李凰熙出現,即笑意盈盈地行禮道:“奴婢祝主子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她身邊的小平安也有樣學樣地奶聲斷斷續續地說著母親道出的吉祥話,然後就撒丫子跑上去抱住李凰熙的小腿,速度快到連夏荷也來不及阻止。
小平安仰頭看著李凰熙,笑流口水道:“要抱抱……”年紀不過一歲多的他卻沒有學會上下尊卑,李凰熙又一向寵他,遂他也極粘她。
李凰熙一看到小平安就心情大佳,彎腰一把將他抱起來,“我們平安真乖。”在他肥嘟嘟的臉蛋上印上一個響吻,逗得平安笑聲不斷。
拓跋晏沒有阻止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