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要勸說杜語喬也容易得多。
只是這兩人似乎都有些異樣,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更是斷了開來,思前想後,她又沒有說錯什麼話?
李凰熙一聽到這說辭,眼睛就一眯,臉色更是陰沉下來。
杜語喬也瞪大眼睛看向徐氏,真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她也會來湊上一份熱鬧,對了,這才想起京城裡面對於李茴沒有妾室的罪過歸到自己身上,怪不得這徐氏會親自上門送這禮。
李凰熙想要當眾發作這敬王妃,真是才當了幾天這敬王府的女主人,手就伸得這麼寬了,看來真讓人不喜,難怪能教出那樣的兒子,想到那回在宮裡遇到李萊被欺負的事情,好在大哥不是她帶大的,不然也必定被她養歪了。
正要做聲的時候,一旁的杜語喬卻道:“敬王妃,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你送這兩個丫頭我若真收了,王爺回府後會怪罪我的……”
聽到大嫂拒絕,李凰熙暗叫一聲好,自己的仗就要自己打,這時才放心的在一旁品茗。
“怎麼會?理王妃,你也不勸勸他,這哪行?”徐氏著急道。
杜語喬輕撫自己的肚子,“王爺心疼我對我好,我又何必做這些個違心的事情?敬王妃,你也是女人,當知道如何才能對自己的孩子最好吧?”此時她抬頭正視敬王妃,半分退讓也沒有。
徐氏的身子一震,隨及一白,她是在提醒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是妾室起家的,忍辱負重才有了現在風光的日子,可她為了自己的地位與孩子,籌謀的從來只多不少,她送女人給兒子,觸動的是兒媳婦的利益,再說她又不是正經的婆婆。
她太小看杜語喬了,杜太傅這女兒讓她刮目相看了,那正室派頭自己其實是學不來的,因為她從來都不是正室大婦。
這麼一想,她不敢再直視杜語喬,有幾分坐立難安的樣子。
“敬王妃如果想要大哥這親生兒子對你有多點認同感,就別往他的後院塞女人,你自己當初能不乖巧嗎?不乖巧也不會將大哥就那樣給人當繼子,可是你的心是如何想的不用我多說了。你忍心看到大哥的子嗣被害?女人多就有是非,你這不是在愛大哥而是在害他。”李凰熙不留情面地道,當即戳破她的底子。
徐氏臉色羞白,“是妾身考慮不周,公主教訓的是。”
“既然明白,就把人帶回去吧,也許他日大哥也會敬你如母。”李凰熙又道。
徐氏哪敢說什麼反對的意見,連連點頭應是,最後狼狽地起身告辭。
杜語喬也沒有留她,只是吩咐管家相送,這女人到底讓她沒有多少好感,原來李茴的生母就是這個樣,這一刻,她開始心疼丈夫,他這一生有兩個母親,但這兩個母親都沒能給予他真正的母愛。
孫撫芳的冷漠,徐氏的貪婪算計,都不是一個母親應有的行為。
“她就是一個渾人,大嫂也無須給她面子,她往後若還來盤算些什麼,真不喜歡就打發出去得了。”李凰熙不以為意地道。
“我曉得。”杜語喬笑道,她雖說不是潑婦,但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有些話是非說不可的。
李凰熙知道她不如外表看來柔弱,心裡也放心了,宮裡事務繁忙,很快就起程回宮了。
杜語喬在廊下相送站了很久,這合得來的小姑現在也難見面,丈夫時常不在家,這府裡到底太過於冷清,撫了撫肚子,好在還有孩子陪她。
夏天來臨時,明福公主終於出嫁了,這是新帝登基所辦的第一樁喜事,籌備多時自然是喜慶非常。
風光大嫁的明福公主總算迎來了自己人生的春天,而且這公主大嫁的禮節是最高規格,她已是滿意得很。
隨即而來的就是李凰熙的婚禮,禮部擬訂的日期是八月初六。
白晏聽聞的時候皺了皺眉,都秋天了,這個日子就不能再提早一點?他剛這一表達意見,李凰熙就瞪他一眼,與他唱反調道:“我看就挺好。”
既然未婚妻說好,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這日夜裡,他才從宮裡回府,剛一踏進門裡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遂眯眼示意阿二做好迎戰的準備。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他冷然地邁進府裡。
有人從黑影中現出身形,他們執著滴血的劍,看著白晏憤慨道:“公子,您居然不顧我們的復國大業,為了那個女人,您竟然暗中朝我們這些遺臣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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