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中國人,尤其是年輕女孩,相對於外國人來說,更不大會去注意留有大鬍子的男人。一是表面看上去有些老,二是感覺有些頹廢。吳家瑤雖然不是非常在意男人的相貌,所以她也很少去仔細觀察過許銳的長相,對許銳外表的印象也停留在滿臉胡茬的大鬍子上。
本來她看許銳也覺得挺順眼的,現在心態猛然一轉變,似乎有重新發現了對方的優點。比如在相貌上,似乎有這麼幾分味道。譬如說他的眼神帶著一種嘲弄的鎮定,而臉上剛硬的輪廓更是顯得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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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群宵小似乎還在盯著我看,也許心裡在衡量著下一步的行動。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他們橫掃了一眼。橫橫地怒目相視,警告他們再走過來還得有苦頭吃。這些人似乎被修理夠了,只得待著止步不前,捂著鼻青臉腫的面部哀嚎。
我十分確定不想再看到這些人醜陋的面孔,便走上前去一把牽著吳家瑤柔嫩的小手,從地上撿起了她那跌落的手機,昂首闊步往酒吧出口走去。我能感覺到她的纖纖小手帶著顫抖和溫暖,我別過頭去看了看她,彼此露出一絲契合的笑容。
走到趙家俊旁邊,對方露出的是一副難以苟同的尊榮,他眼神裡夾雜著陰暗和恐慌。見我始終停留在他身邊,那張“斯文”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他吞吞吐吐說道:“你想幹什麼?!……可別亂來啊!這個世界是**律的,中國可是法制國家!”
“靜安區公安局的大隊長石訓可是我的朋友,你——你要敢動我,小心……”他見我還是繼續靠近,更是面部扭曲狐假虎威地恐嚇道。
“許銳,算了,咱們走吧。”雖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吳家瑤見其如此嘴臉,卻也不想許銳惹出什麼大事,所以搖了搖他的手,勸阻道。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卻被吳家瑤硬拉著準備離開。酒吧四周的客人都在望著我們,雖然音樂很吵,而且人聲鼎沸,但我似乎還是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聲放鬆下來的舒緩聲。
“趴!”正當大家都以為這場打架就此結束,趙家俊突然感覺到自己下腿劇痛,平衡和重心頓失,猛地趴到了酒吧冰涼的大理石地上,並隨著的是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收回了剛才迅速轉身踢過去的左腿,這才若無其事地拉著吳家瑤離開了現場。我承認我曾經是個軍人,不過從軍委大院裡出來的向來都不是善罷甘休的種,何況我還是老道師傅的關門弟子,這種情況下不做些事情實在有愧於做他的徒弟。這個人我想給他開張罰單,住院一段時間應該也不為過吧?
趙家俊只覺得自己腿骨劇烈地疼痛,額頭上冷汗涔涔,惡毒地眼神緊盯著離去的那對狗男女。而四周圍傳來的是一些竊竊私語的嘲笑聲,這時候弱者也許能得到大多數人的同情,但是像趙家俊這樣張牙舞爪的挑釁者,嘲笑自然是無法避免的。
“趙哥,你沒事吧?……”趙家俊的幾個跟班這時候則是訥訥地跟了過來,雖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但他們也不至於為了一點小恩小利而拼上自己的老命。
“滾!你們給我滾!”趙家俊表現得相當地歇斯底里,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面對這樣一種情況著實比讓他死還難受。所以他匍匐在地上,手裡卻從褲袋裡掏出手機……
40。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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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趙總,別打電話找人了,那人是我老表的同事,我罩著了。~~~~”
正當趙家俊惱羞成怒地撥著電話號碼時,只聽見一個年輕而輕佻的聲音,他正要反罵回去,卻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抬頭一看,只見幾個年輕人高高站在自己面前。而為首的一個,臉色略微蒼白,身子頗為單薄的年輕男子,趙家俊是認識對方的,這年輕男子正是市政府專管經濟的副市長陳富的兒子陳顯開。
趙家俊自然是無法駁了對方面子,只是心高氣傲的他此時卻是如此落魄地倒在地上,讓他只得哼了一聲惱惱地低下了頭,然而手中那款VERTUS手機卻是乖乖地被放了下來。先別說這群公子哥他惹不起,就算是撥了公安局大隊長的號碼,在這些**的壓制下,又有誰敢為他伸冤呢?所以趙家俊這次可真是要食死貓了,捱打也是白挨的。
劉動見狀便知對方妥協了,他的性格本來隨和,便笑著說道:“多謝多謝,你這腿不要緊吧?需要送醫院去?”
趙家俊嘴角**了一下,腿上鑽心的疼痛源源不絕,心裡倒是把對方和肇事者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