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是如不換回劍呢?則“銀漢煞星”與“飛劍客”五十年之約,又如何赴得!郭元生急一思量,毅然忖道:“對!盜到手則,盜不到手,我郭元生空手不是同樣可以赴約!”
他決定不拿鐵盒換劍,當下朝“窮神”正色道:“老前輩,我們盜不到就走!”
“窮神”一見郭元生之忖思,知道他已有明確決定,心中大感慰然!因為他實也不願“鳳凰老人”一番苦心,成為一場空!於是“窮神”一拖郭元生,輕呼道:“起!”
只見兩條人身形輕飄而起,縱入莊宇之內,寂無聲息!兩人又急朝莊院中廳房找去!那知!他倆身影才起,尚未晃出,陡聽一嬌呼道:“兩位有請!”
“窮神”與郭元生齊齊大驚,連忙剎住身子,舉目一掃!但聽廳房之中一聲銀鈴鐘響,迎出一條線影,衝著兩人嬌笑道:“雷老前輩,郭相公別來無恙!”
郭元生定晴一看,一個身著紫色羅衫,生得秀麗嫵媚無匹的少女,正露出貝般的玉齒,嫣然而笑,可不是那“紫鳳”是誰?
窮神自然認得此紫色羅衫少女乃“鳳凰老人”與“琵琶娘娘”之愛女——“紫鳳”歐陽慧,既然現身,自己等也不用硬闖了,當下打著哈哈朝“紫鳳”道:“姑娘!你也好!”
郭元生卻是俊面鐵青,冷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腔。
“紫鳳”歐陽慧看得秀臉閃過一絲慍意,仍是笑容可掬地嬌聲門道:“雷老前輩與郭相公駕臨,有何指教?”
窮神脫口道:“沒什麼!煩姑娘通報令堂一聲,說老叫化有事求見!”
可是郭元生卻是有氣,冷嗤道:“姑娘當真不知郭某來意嗎?”
紫鳳被說得秀臉微紅,冷冷道:“郭相公莫不是為著‘星芒劍’而來?”
郭元生一聽心中暗怒道:“你根本就明知故問!”當下臉色更沉,寒聲叱道:“不錯!”
紫鳳見郭元生俊目煞芒直透,知道郭元生已恨自己入骨,芳心不禁一陣莫名的失望,微一沉忖,便愧容滿面的說道:“前次賤妾奉母之命奪取相公之‘星芒劍’,賤妾雖然得手,卻又歸還相公,而後聽說相公墜溝,‘星芒劍’落於‘鬼谷’谷主手中,賤妾乃自‘鬼谷’谷主處取得相公之‘星芒劍’!……”
講至此處微微停下,郭元生倒憶起紫鳳的確曾將自己“星芒劍”劫到手中,卻調弄自己一番後,又還給自己!是以倒也發作不得。
紫鳳又啟口道:“照理講來,‘星芒劍’雖是相公之物,不過賤妾並非從相公手中得來,也算不得劫相公之物,可不是嗎?”
郭元生被紫鳳這一反問,倒是弄得語塞,心中雖氣,但被歐陽慧這一說,反是自己失禮,郭元生不由怔住在當場!紫鳳微傲一笑,秀臉更趨凝重,緩緩又道:“雖是這麼說,但郭相公既來索劍,賤妾乃決定物歸原主,不過賤妾雖有此心,可惜‘星芒劍’已……”
郭元生還沒聽完急得大叫道:“什麼?已怎樣了!”
窮神也是面色驟變!歐陽慧停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已為他人盜走!”
郭元生聽完,也不吭聲,嘴角一挑,驀地飄出身子,右手疾揚五指堪堪按向紫鳳脈門,其勢迅捷無匹,詭異絕倫!事出猝然,紫鳳嚇得驚叫出聲,慌不迭裡疾轉纖腰,硬生橫移三尺,雖將郭元生此襲避過,但玉臂卻為郭元生指風掃過,弄得一陣痠疼,忍不出嬌撥出聲!可是郭元生卻是更怒,當下一聲冷笑,又是探掌抓去。
但!當他手勢才起之際——驀聽一陣衣袂掠空聲響!緊接著一聲厲喝道:“小子,爾敢無禮!”
喝聲才起,郭元生早覺一股凌厲無匹的疾勁,勢若奔雷激湧身後,郭元生心中一愕,急施“太虛飄影”身法輕閃出去。
然而郭元生的身法雖怪,那股掌勁更快,已然不偏不斜襲至郭元生身後不及三尺之處!郭元生大吃一驚,暗叫聲:不好!急凝“玄虛罡氣”準備挨下這一掌!但是!陡聽窮神一聲怪笑:“我老花子也湊個熱鬧!”
頓發另一股潛勁,將襲至郭元生身後之掌風,斜斜化解掉。
郭元生停住身形,扭身一看,但見一個三十餘歲的雍容貴婦,滿面怒憤的瞪著自己,半晌又轉向窮神冷叱道:“臭要飯的,你竟幫著這野小子在我這放肆!”
窮神做了個鬼臉,嘻皮笑臉的聳肩道:“唷!娘娘恕罪,只怪你們母女搶了人家的東西!怎怨人家不生氣呢!”
貴婦聽了微微一愕,繼而冷冷道:“搶了就搶了,還得怎地?”
這雍容貴婦,自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