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血戰,摩雲手提起“泰山之役”一方面提醒紫陽道長,不要姑息立刻出手除患,否則“白衫魔君”勢必成為像“喪魂鼓主”般的魔頭為害武林。
紫陽道長一聽心中大楞,沉聲喝道:“對!逆賊歹徒人人可誅!”
喝聲才起,身形已愈閃電掠出,早拔長劍在手,“唰”地一聲,掄起一溜青光,猛刺“白衫魔君”。
“白衫魔君”見紫陽道長,加入戰鬥,心中大驚,面上卻是冷笑一聲,昂然應戰。
紫陽道長乃當今武當掌門師弟,一身功夫早已化境,劍術更是超凡入聖,他一加入戰鬥,三兩招下來,已使“白衫魔君”處於劣勢。
此刻——隱在破屋的白衣少年,一面凝神觀戰,一面暗忖道:“這姬凌風的確罪該萬死,不過被四人圍攻倒是有欠公平……”
正暗忖間——突然瞥見不知何時在一個破牆後,走出一個生得眉清目秀,十歲左右的男童。也不懼怕這邊劍光掌影,居然朝場中直奔。
白衣少年一見暗驚,才要躍出去制止,猝然數聲吆喝,場中白影猝閃而起,直撲那奔來的男童。
白衣少年舉目疾視,不由臉色驟變,暗叫:完了!原來“白衫魔君”在紫陽道長加入戰圍後,不但屈於劣勢,劍象環生,而且身中數傷,生死立判。
但他瞥見男童奔來,急忙凝氣聚力貫注全身,幻起熠熠劍芒,硬生將四人凌厲攻勢逼得一緩,猛地單掌一折,猝然躍身突圍。
雖然他為紫陽道長“天乙神劍”中的一招“經天動地”灑下的重重劍幕,傷了右腿,但他還是衝出包圍落至男孩身旁。
四人一見“白衫魔君”脫圍,齊齊怒吼,挺身追撲而來。
但!“白衫魔君”早擒住那男童,將手掌按於男孩頭頂,厲叱道:“慢著!你們誰要再進一步,我就要這男孩腦漿迸裂而亡!”
四人都是名門正派的高手,雖是報仇心切,但誰也不忍心見一個唇紅齒白的男孩無妄遭滅,一見“白衫魔君”情急之下,居然施出這種卑鄙手段,齊齊驚怔,連忙剎住撲去的身形,都氣得眼冒金星。
紫陽道長髮髯俱戰,切齒叱道:“卑鄙的逆賊,居然敢害於無知幼童!”“白衫魔君”淡淡一笑,也不作答。
驀在此際——血河漁夫卻突然欺身直撲,右手鐵槳“呼”地一聲,直劈“白衫魔君”門面,左手早已撤出魚竿一抖,一招“柳殘垂釣”居然向“白衫魔君”所擒的男童身上掃去……
破屋中的白衣少年見“白衫魔君”擒住那男童作威脅,也氣得暗罵:“好奸滑的傢伙!”
可是一看血河漁夫非但不顧“白衫魔君”的警告,昂然欺身直進,對“白衫魔君”出手尚且不說,居然也向男童下辣手,不由大驚!摩雲手等另外三人,對血河漁夫的貿然出手出大感意外,連忙出聲阻止,業已來不及。
至於白衣少年更為意料不到,不由面色驟變。
就此剎那——血河漁夫的魚竿已疾如閃電般,點近男童身上不及二寸。
未照紫陽道長等所料,像“白衫魔君”這種殘忍暴戾的惡魔,見血河漁夫出手,一定會狠心將男童擊斃掌下,或是讓血河漁夫點死男童。
但他卻出人之意料,就在電閃石火的瞬間,自己側身避開鐵槳,同時也順勢將男孩疾推出去,而使男童將魚竿堪堪避過。
眾人正微感驚異之際,血河漁夫卻順勢將那男童擒到手中,厲笑道:“姬凌風你的鬼計瞞得了別人,豈瞞得了我,此無人荒村何來人蹤,我早探知你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孽種,你敢否認嗎?”
“白衫魔君”立於三尺之外,面色一陣青白,乾笑道:“算你猜對了!這正是區區犬子姬華!”
紫陽道長等一聽,幾乎肺都氣炸了,齊齊暗罵道:“多麼刁姦的賊子!”
這男童本是“白衫魔君”之子,如不是血河漁夫,居然差一點被他所欺。
血河漁夫一聽“白衫魔君”承認,應聲狂笑道:“好!姬凌風你假如要你兒子命的話,就趕快俯首就擒!”
說著也將手掌按至男童頭頂。“白衫魔君”雖是混世惡魔,但是虎惡不食子,他豈無懦慕之情,見狀臉色驟變,沉默不語。
良久才見他慘然向男童呼道:“華兒,你願意為爸爸受辱嗎!”
男童應聲尖叫道:“華兒小命有什麼了不起,爹爹英名要緊!”
眾人一見這十歲不到的小娃兒,居然講出如此大義凜然之語,不由齊齊動容,暗贊不已。
“白衫魔君”卻仰首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