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已是第二代之‘喪魂鼓主’了!”
郭元生聽了心中暗驚,再看老婦目射精芒,太陽穴高隆,明明是個絕倫高手,怎會不知武林掌故,當下冷冷頷首道:“不錯,小侄正是‘喪魂鼓主’!”
“喪魂鼓主”是何等驚人的名號,老婦雖已猜出但是郭元生親口說出,仍令她驚震已極,至於“萬花教”中高手們早已為喪魂鼓手沙濤赫得目瞪口呆,而眼前這郭元生居然又是第二代之“喪魂鼓主”,不禁驚得他們叫出聲來!不過!惟一使他們心安的,便是郭元生與他們的年輕美麗的紅女教主,是那麼友善。
“萬花教主”突然想起教徒多數都不認識郭元生,便替郭元生一一介紹!其中副教主“白髮人魔”與“蘭花堂”堂主智仁大師,郭元生都曾見過,尚有“鐵劍神叟”赫然也在其中,向郭元生點頭道:“郭小俠!好久不見!”
郭元生微微一怔,而白髮人魔解釋道:“鐵劍神叟已於半月前加入本教,與老夫同掌副教主之職!”
郭元生言才釋然!這時“萬花教主”又向郭元生道:“郭相公大約不知,相公託在我處之姬華,已為其父領回!”
“嗯!我知道,郭某曾遇過白衫魔君姬凌風!”
萬花教主微感驚怔,郭元生卻滿面歉意問道:“聽說,貴教為看護姬華,曾與武林諸派發生衝突!”
白髮人魔插口道:“不錯!敝教因此損折不少精英,數年經營幾乎損於一旦!”
郭元生聽之臉色大變,冷冷切齒道:“郭某竟連累貴教遭此橫禍,必定替貴教找回公道,不知情形可嚴重否!”
萬花教主作難了一陣,才勉強笑道:“敝教經過此次血戰,的確損失頗重,恐怕已無力於江湖立足!”
郭元生一聽臉色倏然數變,他怎也想不到自己竟為“萬花教”引來如此禍患!大感一陣內疚,義憤形於面容,朝萬花教主說道:“在下對此事寄於無限歉意,決鼎力助貴教重振昔威!”
而老婦卻肅容道:“事已至此郭相公請不必自責!而且敝教因老身羅疾數年,小女難掌教主之重任,卻經年在外替老身尋藥,無暇過問教中大事,教中兄弟多,自然良莠不齊,是以敝教名聲近年在武林頗稱狼籍,老身打算趁此打擊,暫時隱退武林,重整教務再出武林復出立業,相公好意,老身就此謝過!”
“雖然這樣講,但此事由郭某而引起,郭某罪孽難逃!”
萬花教主看郭元生滿面愧色,知道他一直耿耿於懷!於是急忙引開話題,問道:“郭相公怎會到開封府來的?”
郭元生聞面色一陣沉陰,便將欲在“千幻宮”去營救翠衫玉女之一節事,簡述了一遍!而郭元生知道“萬花教”立足於吉安,卻也奇怪他們怎會現身於此,也問道:“不知你們經此,意欲何往?”
老婦道:“昨日四月廿三日系亡夫,即前任敝教教主忌日,老身率教下兄弟奠祭方畢,正欲經開封府,此上出關,從此隱退中原武林!”
郭元生哦了一聲,便默然不語。
繼而猛地憶起窮神曾告自己丐幫大會,不正是四月廿四日於開封城外,關帝廟前舉行嗎!四月廿四日,可是不今日嗎!
窮神將丐幫竹符託於自己,囑自己於丐幫大會現身,交回丐幫竹符,以選出丐幫新任幫主!像這種重大的事,自己豈能不去!可是“千幻宮”之行,又勢在必然!郭元生不禁急得連連搓手,焦灼顯於眉梢!應霜萋看得秀眉緊緊而蹙,急忙追問原因。
郭元生對翠衫玉女之安危已是掛念萬分,便以急促的聲音,匆忙講出!應霜萋聽了沉思片刻,便毅然開口道:“郭相公!你不妨與沙濤先去丐幫大會,我則先赴‘千幻宮’去!相公隨後趕來如何?”
郭元生聽了正欲作答,而萬花教主卻開口道:“我看這樣吧!我與家母等正欲北上,可順便助這位姊姊一臂之力。”
郭元生微一考慮後,終於一點首道:“這樣雖好,但卻大勞應姑娘與貴教了!”
萬花教主秀臉掠過一絲離奇神色,悵然道:“郭相公這樣說,豈不太見外了!”
於是郭元生也不再推辭,便率著沙濤與眾人告別而去!萬花教主看著郭元生的背影!粉臉滿是惜離之情,應霜萎看得心中悽嘆了聲,也是那感觸神傷!此際——天際陰霾低垂,郭元生與沙濤正如踏風而馳,趕往開封郊外之“關帝廟”,那知,尚離開關帝廟不到半里路時——驀自一塊荒石後,躍出一條人影,直撲郭元生,掄掌劈到!可是!喪魂鼓手未待惡影撲近,早是虎吼一聲,掄起巨大鼓錘便往來人當頭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