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到那個鏡子藏身的高層爛尾樓了,只聽的有人怒道:“田德庸,你別不知道好歹,師弟們,別跟這‘混’小子磨嘰,直接砍死了他追人。”
我心裡一緊,說什麼也不能讓田德庸出事!對阿竹說:“你去救他,我上樓躲躲。”
說完直接鑽入了漆漆的大樓中。
阿竹聽話的去幫田德庸,但是青城弟子們已經發現了我上樓,大呼小叫著突破了田德庸的防線,追了過來。
上樓其實是條死路,假如躲在樓上,遲早會被青城人搜到。
上到二層,立刻‘摸’出電話來撥打伯母的電話喊救命,說清了情況立刻掛了電話,輕手輕腳的往樓頂爬。
上樓頂!我也是下了狠心,既然想殺我,那就看誰先死吧!
因為我沒出聲,青城弟子們也不知道我是上了樓,還是在底層躲著,他們只有一層一層的搜。
我很快到了樓頂,爬的氣喘吁吁的,在樓道上休息了一陣,才慢慢的仔細的用手機照著走上了頂層。
當看到那個見死不救的道‘門’弟子現在也是七竅長刺,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植物怪,我反而放鬆了口氣,這就是個現成的原子彈,任你們人再多,一根刺就把你變成不會動的怪物!
這傢伙杵在這裡時間不短了,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種子。只需要我一個磚頭扔過去,就是一個核彈。而且最妙的是它的位置,並不在樓梯口,而是靠裡的客廳裡,等到他們都上來,我就……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樓下一直在向樓頂靠近,漆漆的爛尾樓‘陰’森可怕,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有一道光從樓梯口‘射’上來,輕輕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我手裡拿著半塊磚做好投擲的準備,蓄勢待發。
一張年輕的臉從鬥提口‘露’出來,我心裡顫抖了一下,這一下真的扔出去之後,他們必死無疑。我有些不忍,更不願意讓他們變成那面鏡子所說的種子。
但是他們不死,我就要死。
他們一上來,立刻被眼前的植物怪嚇了一跳。
我拿著磚頭的手微微顫抖著,愣是沒扔出去,眼看他們就要看到我了,我大聲說:“都別動!”
阿竹這時候飄上來,我微微放下了心,說道:“你們都知道這怪物的厲害,現在立刻下去,不然我要扔磚頭引爆了,到時候誰也活不了。”
這些青城的年輕弟子都楞了,帶頭的說:“下去,快下去。”
呼呼的一群人又退到下面去了。
光線暗了下來,又是一片漆,我鬆了一口氣,可是我也不敢下,就等伯母來救命了。
盤算著伯母快要來到了,我走到南陽臺的窗戶上往南看,卻沒見到伯父家的車,難道是走著來的?
正疑‘惑’著呢,就感覺後面有動靜,我立刻轉身舉起了磚頭,昏暗的光線下一個蠕動的身影差點沒把我嚇趴下。
那道士變成的植物怪,竟然在動!
他緩緩的舉起一個長滿了尖刺的樹枝,指向了我。那樣子明明是一顆嚇人的植物,可是偏偏又在緩緩的移動著,向我走過來。
我嚇得語無倫次,牙齒嘚嘚的響,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不是應該死了嗎?
我已經退到了窗戶邊上,無路可退,可是他依然在不停的向我靠近。樹枝之間摩擦著,發出難聽的咯吱咯吱響。
我說:“你……想幹什麼?”
他停住了腳步,我立刻從他身邊溜過去,藏在一堵牆後面,他慢慢轉過身來,我也就是剛剛藏好,就聽嘣的一聲,我等了一會兒抬頭看去,暗中那個枝葉龐大的植物怪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一個乎乎的東西。
開啟手機的手電筒一照,差點沒噁心死我。
一個血淋淋的骨頭架子站在了那裡,‘胸’口裡一顆嘭嘭跳著的心臟,奇怪的是,儘管心臟跳動著,卻並沒有鮮血從血管裡噴出來。這讓我有些明白為什麼這人變成植物怪之後仍然能動了。
道‘門’弟子也算是很有能力,竟然在被針刺中的剎那間鎖住了心臟裡的鮮血,但是身體裡流動著的血卻免不了被吸收殆盡。
這樣子的結果其實更慘,他忍著一時未死,卻最後死的更加痛苦。
那顆心臟終於動不了了,全身啥都沒有了,再好的醫生也救不了他。
他死了,我又陷入了困境之中。青城弟子們沒了威脅,勢必會再上來殺我。
我對阿竹說:“不行我就跳下去,你能不能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