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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一出,方霖嚇了一跳。
他有病吧,怎麼會關心徐琇在想什麼??
方霖悶嘆一聲,將徐琇面前的裡脊肉端到自己面前。
果然,徐琇回神了。
她惡狠狠地瞪了方霖一眼,把肉搶了回去。
嘖,那麼愛吃肉,怎麼還那麼瘦?
方霖嫌棄地偏過臉,沒想到正對上劉卿那張憨厚的笑臉。
“你今年也二十有三,該著急著急婚事啦。”劉卿拍了拍方霖的手,“你爹為這事沒少煩我,讓我給你尋個合適的姑娘。”
方霖:“……”
他心裡重重一跳,瘋狂尋找著什麼事能繞開這話題。
天底下最煩人的事,莫過於長輩的催婚。
方霖朝林勤遞去求救的眼神,他熱切希望今天的林勤懂事一點,多多發揮他那八卦之舌,將話題帶跑。
沒想到,這崽子白養了——
只聽林勤笑道:“大理寺上上下下,連後廚養的豬都是公的,也不怪大哥不開竅。”
徐琇沒忍住,噗嗤笑了聲。
方霖想大義滅親。
“林勤,你今兒是喝了點酒膽肥了是吧?”方霖起身,欲尋林勤麻煩。
“不敢不敢!”林勤急忙往徐琇身後躲,“許仵作救我!”
“沒人救得了你!”
徐琇正吃著她的裡脊肉,吃地有滋有味,才不想陷入這好似狗狗互斗的混戰呢。
她讓開身子,哦不,直接讓開了座位,跑到方霖那去坐著。
然後看對面兩人互相掐著,甚是好玩。
“阿琇啊。”劉卿輕聲喚她。
“在。”徐琇稍稍將身體側坐,正對著劉卿。她抬手拿起酒壺,給劉卿斟了杯酒。
“這半月,你真的還習慣嗎?”劉卿問的輕聲,對面那兩人渾然不覺。
“習慣不習慣的,不都已經開始了嗎?”徐琇看似反問,實則是肯定,“五年了,不論是什麼,都不能總埋在地下不見光。”
劉卿的笑容逐漸消失,卻而代之的是滿腔惆悵。
當年之事他何嘗不痛?徐惠林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在官場上最好的夥伴,刑部與大理寺有他們二人,可謂是無往不前所向披靡。
官位是榮耀,是利刃,更是枷鎖。
五年裡,他為了有朝一日能沉冤昭雪,隱忍在各個勢力間,不能喘氣也得硬抗。
他將酒杯舉起,一口悶盡:“礙於方霖他爹的權勢,很多事情我不方便插手。”
“我知道。”徐琇頷首,倏地垂下眼睫。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