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鋪平,第二步,折成三份後再折起來
這下,全班的人覺得神奇了,班長教了一下午的事,結果讓我幾分鐘給搞定了。伍大良硬是拉住我的說:“天啊,我終於看到了一個天才啊。”
“去你的吧。”我笑著說。
趙小良一臉通紅看著我們,下午為這事還差點哭起來,還好白松不停地安慰他,那淚珠子還硬是沒有掉下來。
晚上白松回來後,看見趙小良的被子疊得有模有樣的,還以為是哪個幫他疊的。於是他讓趙小良重新疊一次看看,這下趙小良沒像下午那樣有點急了,不慌不忙地疊起來。成了,這真是他疊的;雖然時間是長了一點。但白松還是很高興,看來向釘紅旗的路上又進了一大步。白松知道是我分了六個步驟的後的成果。便拍了拍我的臂道:
“好樣的,剛才我們還在開會討論這個問題呢,我也帶了個方法回來,但看來還是你這個方法簡單管用點,好樣的。”
我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正睡得有點興起,還夢見了學校里老五他們,突然一陣哨子響起,我在罵,是哪個丫沒事在學校裡瞎吹什麼,不讓人活了呀,我這人最受不了的是在睡覺的時候,讓人打擾。不對啊,我想起,操,這是集合的哨子,於是一下子睜開眼。全是黑的,沒開燈,看來這是部隊的傳統,我馬上穿起衣來。
“緊急集合;快起來!”白松吼道。
這時;宿舍裡的人一下子亂了起來;找鞋的找鞋;穿衣的穿衣;有人從上床向下跳時;一不小心踩到人家的手上
當我跑出去後,發現有好多人在外面了,還好我也不是最後一個;不然;鬼知道又要受什麼樣的處罰。
差不多人到齊了,天還沒有亮,不知大家是什麼樣子,反正我還好,穿得算有點整齊,只是揹包的帶子有點松。那會兒我在想,都什麼年代了,還將把被子打包背起來跑。我聽見有隊伍裡有動靜,看來大多人穿得不是那麼仔細的跑出來了。
這時還有個人從房子裡跑出來了,我一看,是趙小良,這丫成了全連最後一個了。
“知道什麼叫五分鐘集合麼?你們居然用了八分鐘,丟死人了。從現在起最後到的一名,先做一百個俯臥撐。全連都有,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現在目標,前方二公里外的胡楊林。全體都有,跑!”梁國華喊到。
前二十個趙小良還算好;但越往後;只看到他的屁股在那裡動一動的。沒有人能笑;地上的雪水還沒有完全化完;趙小良的胸前全是水漬;兩隻胳膊開始發抖;滿臉通紅。梁國華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看;只是在那裡機械地數著數;差不多還有十多個的時候;全連百多號人開始為他擔心了;雖然在數字上覺得沒有什麼?但一個沒有訓練過的人;可以試試;一口氣給做一百個俯臥撐的感覺。趙小良趴在地上;半天才做一個;沒有人說話;但我知道;兵們在心裡暗暗地為他打氣
做完以後;這傢伙像從小河裡剛撈出的一樣;白松一把把他給架到隊伍裡頭。
以前跑步還算有點內行,沒事在學校裡早上起來會來個三公里跑。但現在不一樣了,這是哪?新疆戈壁啊,天下著雪,那雪花兒就那樣飄飄乎乎地落在我們的頭上,幾個連隊的新兵跑來,那場面還算有點壯觀,剛開始還有點整齊的意思,但到一半後就是不是那樣子了,有人掉隊了。我一吸氣,那冷空氣還不是真的那麼假,順著我的鼻子就一到鼻子後面那兒,難受得要命,我相信那會兒,大家和我的德行差不多。我也算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冷得無法呼吸;差不多就是說這空氣太冷了;吸到鼻子裡不敢向下再吸下去了。
我當時邊跑,另一隻手邊捂住鼻子。映象中,新兵是要跑三公里行了,在算著不多了吧。哪知隊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什麼鳥林子根本也沒有見到,黑糊糊的天,後面的人跟著前面的人繼續跑著。背上的揹包越來越重,兩根帶子太鬆了,只好兩隻手將揹包緊著跑。我還不算最慘,有人的揹包散了,於是抱著跑,有人的茶缸都掉了。新兵們的隊伍開始稀稀拉拉的,各班的班長都催促著跟上。
這會兒,伍大良也許是我們班除了白松外算跑得還算順的一個了,只是這丫現在將揹包抱著跑。魯來文,何元兵,楊東,馬川,金在元,李成波他們的操行和我差不多少,但我沒有看見趙小良,我回頭望了望,那小子現在正像溺水的樣子,只看見嘴巴一張一合的了。這麼冷的天;這小子真的還能這樣的呼吸。我想了想,將步子放慢了一下,讓他跟上我。
“還行嗎?”我氣喘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