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最先透過的是一輛機動車;看到機動車過去後;我們還是不放心;於是傷員全都下車步行過橋;一些能拿得動的物資用人抬過去就行了。最後就是那些大卡車了。最先那個司機上橋的時候我能看到他的手都有些顫;如果這樣掉下去的話;後果我不也不好說。最終那輛車開過後;餘下的司機們就少了許多後怕。但是到最後三輛時問題又出來現了;橋中間被輪胎深深壓出三條深槽出來。哥斯坦見狀打算放棄這三輛車算了;反正有車過去了;到時車上的擠下就行了。但是郝副營卻不這樣認為;他指揮工程兵把六鋼軌分兩組合並起來;每組三根合在一起;這樣鋼軌就足夠讓卡車透過了。但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這樣的單行橋就十分考驗司機的技術了;好在一般軍隊裡的都會教這樣的單行駕駛技術。
當我們通行過橋後。大約向前行了差不多十公里後;就看到安全線了;這時塗著聯合國標誌的直升機也過來了;看到算是自已人的直升機時心裡不由一陣親切。但是轉眼一想;媽的這些王八蛋;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老子們也不會有這樣的傷亡。之前工程營起攻擊的時候有七十多人;到現在好好只有三十多人了;傷三十九;陣亡四人。看到他們我心裡不由一陣痛。
我老遠就看到王東;遠端四個和老廖向我這這張望;一看到車隊裡幾個高興得笑了起來;還有前期先行撤出的工程營兄弟們很熱烈地向我們招手。進了大門的時候;我的感覺就是安全多了;再也不用擔心反動軍了。
醫生開始將傷員一個一個的分類整治;一些重傷員。我不想說話;也不想說什麼。
“接下來怎麼安排的?”我問道。
“現在政府要求我們一部分人先回國;另外一部分撤到鄰國的維和基地。”老廖說道。
“嗯。”我坐在椅子。
“袁沐?”
“說吧。”
“你們得留下;因為我們要等到最後一個同胞離開這裡。”老瘳看著我說道。
“服從命令。”我站起來說道。
工程營中受傷最重的就算宇營了;子彈鉗在腹腔內造成大面積的淤血;剛車子一進安全區的時候;他就被送到急救室裡。毒刺小隊集合後;我看了看面前的六個人;心裡不由地一陣安慰;不管怎麼樣;毒刺小隊沒有一個傷亡。我走到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紅燈還亮著。工程營的哥們兒在外面焦急地等著;見到我來後便齊齊地看著我。我突然有些不好受起來;畢竟宇營是因為我受傷的;但是工程營的哥們兒並沒有怪我的意思;因為我們是戰友;是同胞。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後;紅燈一下子熄了;眾人馬上向手術室的門口望去;這時門開了;醫生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郝副營用英語問道。
“病人的子彈和淤血都取出來了;但是他需要休息;你們不能打擾他。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他的危險期還沒有過;所以;請你們聽從醫生的。”
醫生說道。這時我們才現原來醫生是個女的;但我聽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呢?
醫生說完後便走了;看得出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她很累。
“謝謝你。”官兵們說道。
我看到醫生過去後;便從後面追了上去。
“醫生?”我叫道。
那醫生停下;轉過身子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袁沐?”那醫生說道。
“你是?”我不敢肯定她是哪個。
“我是馬莎利啊。怎麼不記得我了?”馬莎利摘下口罩說道。
“啊;真的是你啊;見到你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回國了呢?”我說道。
“現在我可不想回國呢。這裡需要我。”她笑道。
老實說;她笑的時候的確是很迷人。
“我想問一下;宇營長的情況怎麼樣?老實說;他是掩護我而受傷的。”
“掩護你。哦;我知道了。老實說他剛送來的時候情況並不妙;當時我覺得他的希望很小;但是讓我很驚訝的是;他的意志力很強;最後硬是挺下來了。手術很成功;但他的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康復。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看他能不能挺到這兩天。”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這是我的職責。”
我低著頭想了一下後;就要往後走。
“哎?”
“有事麼?”我問道。
“你們當時的戰鬥一定很激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