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成梟雄的謀略傳授給你,性格已經定型,後天的改變是有限的。像我,家教與師門教訓,皆以人心險惡,必須不擇手段爭取生存為主,所以我……”
“不要說了,煩死了。”張允中煩惱地叫:“我問你,你要不找公孫英報仇雪恨?”
“要,那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不就完了?你還想什麼?”
“我……我是為你。”
“為我?為什麼?”
“我喜歡你。”黑煞女魅毫不臉紅直瞪著他:“我是當真的。”
“算了,我的煩惱已經夠多了。”他腳下一緊。
是的,他的煩惱已經夠多了,春熙姑娘就是煩惱之一。自從他發現自己與赤裸的春熙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就感到煩惱了。第二次仍然在同一張床上,懷裡有同一個令他心蕩神搖的胴體,煩惱就愈來愈多啦!
他何嘗不明白春熙是在利用他?
但在世俗上,認為男女在一起,女人是吃虧的、受害的人;在心裡上他覺得對春熙有所虧欠,必須有所補償。因此,他像是馬行狹道,船到江心,已經沒有迴旋回頭的餘地了。
申牌末,公孫英歡天喜地踏入小茅屋。
水月姑娘將他迎入內堂,已發覺他的興奮神情。
“唷!看你喜氣洋洋的。”水月仙姑也沾染了他的喜悅,玉臂挽住了他的肩頸,扭身坐在他膝上,嫣然一笑,媚態橫生:“告訴我,有什麼事值得這麼高興。”
“寶貝兒,天大的好訊息。”公孫英在那溫潤的粉頸上,檄情地重重親吻:“斷腸簫死了。”
“他……那老魔死了?”水月仙姑大感意外。
“對,他死了,他永遠不會再麻煩你們了,他永遠不會威脅三山別莊了。”
“真的,他是怎麼死的?”
“絕劍的兒女秦吉光秦靈羽,帶了六個高手中的高手,設下圈套計算了他,把他殺死了。哈哈!秦老兄真的替你我做了一件好事。”
“什麼時候發生的?”水月仙姑似乎仍有點難以相信。
“午前的事,千真萬確。現在,剩下一個張允中了,那狗養的混帳東西!我非要弄到他剝皮抽筋不可,他把黑煞女魅硬從我身邊奪走了。”公孫英咬牙切齒地說,眼中有怨毒的火花。
水月仙姑對張允中其實沒有多少恨意,對這位張允中沒有多大興趣。
“黑煞女魅算得了什麼呢?喲!好人,你像支騷公雞,母雞愈多愈好,任何一支母雞你都不放過。”水月仙姑的纖纖玉指點在他的額上:“好像你對黑煞女魅還有情呢,難道我不如他?”
“小心肝……”公孫英淫笑著上下其手,怪手直往道袍內探索。
“不要叫得那麼難聽,拿肉麻當有趣嗎?”水月仙姑媚笑著,象徵性的打探在懷內的怪手:“我告訴你,你在轉非常非常不好的念頭?”
“什麼?什麼不好的念頭?”公孫英不解的問。
“黑煞女魅丟了,你想將我取代黑煞女魅的地位。”水月仙姑陰笑,媚態消失得好快。
“天地良心!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你……”
“不是我會有這種念頭,而是你正在轉這種念頭。”水月仙姑臉一沉:“你想要我到你的三山別莊安頓。”
“我決無此意……”
“我警告你。”水月仙姑又恢復了媚態,情意綿綿地輕撫他的面頰,毫無警告的意思:“不要轉這種念頭。同時,你那大男人唯我獨尊的霸道想法,在我面前行不通,想把我和黑煞女魅一樣踩在腳底下奴役,你算了轉錯了念頭。同樣的,我也不會帶你入百了谷,以免蹈卅年前師姨清玄仙姑的覆轍。”
“四海功曹知道斷腸簫與貴谷的秘密。”公孫英有點心動:“據說,令師姨是七月七日被令師逼令自裁的。”
“是的,師姨本來約定在那一天出谷與斷腸簫私奔的。”水月仙姑幽幽一嘆:“所以,百了谷的人,決不可步師姨的後塵。這裡已經事了,我和師姐必須返回百了谷向師父稟告了。留不盡之歡,日後江湖上再見。”
“我等你,水月。”公孫英感情地親吻水月仙姑的雙頰。
“留下吧!明早在這裡分手。”水月仙姑激情地回吻他,一拉道袍的絲條,袍襟一弛。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玉體裸陳,嬌喘吁吁縱體入懷,慾火在燃燒。
這一晚,公孫英沒回三山別莊。
三山別莊像那些古老的名莊一樣,盛極而衰,走上了覆沒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