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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我希望你能救救冰雁,她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傷害了!而揚州城的流言幾乎快逼死了她!這樣下去,冰雁會受不了的!”
“我──能怎麼做呢?”玉湖撫住心口,澀著聲音回問。不祥的陰影完全罩上了心頭;她幾乎可以預料得到他們的目的。
太君代杜知祥回答了“玉湖,杜員外希望你能讓天磊納杜小姐為妾,讓你們成姐妹,共同服伺天磊。”這一點,太君並不反對,她幾乎是樂見其成的。多子多孫是她的心願,多一份人力,多一分希望。而且堂堂的齊家繼承人只有一個正妻實在太難看了,外人還以為天磊不濟呢!且早先婚定的物件就是杜小姐,納了過來也是應該的;對自家的生意相信更有助益。所以齊太君的回答是篤定的應允,而非徵詢。
玉湖說不出話,雖已料到,但真正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必須與冰雁共同擁有一個丈夫?冰雁要來當妾?介入的人是她李玉湖,憑什麼要讓冰雁受委屈?而……她也無法忍受與別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那讓她覺得褻瀆了愛情,也覺得髒!
寧願……將該是別人的雙手奉還!
“李小姐,你意下如何?”杜仲川比較急切的逼問她的回答。
“我會對天磊說的,也會好好善待冰雁。”她低啞的說著。心中強迫自己,不讓一絲痛苦進佔。她沒有資格去痛苦!她的痛又怎麼比得上冰雁的萬分之一?
“那,謝謝你了,李小姐,我們杜家會終生感激!”杜知祥對她說完,轉向齊太君說出他另一個請求──“齊老夫人,因為小女遭受流言之苦,我希望能有一個隆重的迎娶儀式,破除揚州更多的流言,風光嫁出小女。一切費用,杜家會加倍──”不必了!齊家會做得妥當,杜員外你寬心吧!“
於是,商量的細節進入瞭如何風光迎娶的事情上頭,最後決定在齊家準備妥當,一同去揚州迎娶。
玉湖悄悄退回後院,無人察覺。
突然間,她感覺好冷。夏末了,怎麼,要變天了嗎?
是了!該變天了!
傍晚回到新苑,齊天磊即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由商行巡視回來,直接由後門入新苑;他不知道前院的情況,可是卻能明顯的感覺到情況有異。
無聲的踏入房內,見到一桌酒菜,與異常嬌美的妻子。他楞了楞,瞧著她失神了起來。
“今日是什麼大日子?”
玉湖穿上一襲紅白混色,成抽象圖案的服飾,美麗的面孔上妝點了梅花妝,額心那抹硃紅更添麗色。她斟了兩杯溫酒。
“咱們許久沒有把酒言歡了。”將一杯酒交予他,送了個秋波,乾杯先喝。
齊天磊一手勾住她腰際,深思的打量她今日的奇怪舉止,也擔心她的身體。
“你現今這狀況可以喝酒嗎?劉兄有沒有禁上這一項?”
她笑。
“我天天吃的大補品,那一項沒有多少含一點酒的?劉兄只說不要過量,可沒說不能沾。現在偶爾喝一些,將來咱們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千杯不醉了。”
他不置可否的揚眉,扶她坐在桌旁。
“怎麼用這種表情看我?我今天不好看嗎?”她笑得有些無力,在他企圖洞悉一切的探索下,她幾乎要無所遁形了。
“好看;你心底有事。”
“嗯。”她為他夾了菜。“吃一些,你一定餓了。這些菜涼了就不好吃。”
“玉湖,你讓我不安了。”他抓住她雙手,逼她直視他。
“你愛我嗎?”
“我愛你。”
“會因為愛我而答應任何由我提出的事?”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只道:“我會做一切對你最好的事,答應任何會使你開懷的事,但不包括傻事。”
“我要你娶杜冰雁。”
齊天磊托起她下巴,抿緊的唇沒有任何聲響,一雙溫和的眼卻轉為凌厲,無與倫比的氣勢壓迫著她做更多的解釋。她居然提出她誓死反對的事!
玉湖輕道:“她本來就該是你的妻子。杜家找到她了,在媒婆不敢承擔責任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在攻擊她。我對不起她,讓她代我承受了所有屈辱!袁將軍並沒有善待她!”她強忍淚水,哽咽道:“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因為我想獨佔你,獨佔這一份幸福!心中執意認為冰雁也會平安幸福,為的是讓自己心安理得!如今杜家上門來求太君,來求我救救她的聲名。甘願嫁你做二房,早已委屈她了,如果你不收她,她只有以死昭志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