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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狂燥的熱血瞬間衝上頭頂,我用彎刀擋開側面落下的一刀,衝到了張棟的身側,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毫不猶豫的劃過了這殺手的身體。他胸腹之間突然迸裂出一道血泉,然後一聲不吭的撲倒在張棟的身旁。
我回身擋開從背後襲來的一刀,一腳踢在這名殺手的胸口上,趁他後退了兩步的工夫,我的彎刀飛快的劃斷了他的胸甲。一起一落之間已經用胸甲的帶子將他的雙手纏繞在了背後。順手用刀柄在他的後腦上敲了一記。
殿裡殿外都已經亂成了一團,一眼掃過,隱約覺得黑色的人影都已經被白色的人影團團圍住了,而穿白衣的侍衛還呈現出不斷增加的趨勢。這樣的情景讓我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兩個頭髮凌亂的紅衣女人就從大殿裡衝了出來,手裡的長劍上還掛著血跡,大殿裡的內廷侍衛正在圍攻剩餘的兩三個舞姬,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舞姬的屍體,看樣子,她們無法功進內殿只能暫時退出來。這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就象有默契似的一起朝我撲了過來。
這兩個人的劍法相互配合,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勢。突然,一陣熱辣辣的感覺漫過我的左臂,左邊的紅衣女子一擊得中,立刻飛身越開。但是她的身影還沒有跳起來就一頭栽倒在地,一道醒目的血痕出現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出現在她的後面的,是風瞳那張冷冰冰的面孔。剩下的那一個似乎方寸大亂,我趁機敲掉了她手裡的長劍,用她身上的衣帶將她捆了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破空之聲,我拖著紅衣女子的身體飛快的閃向旁邊,眼角的餘光瞥見風瞳手裡的長劍挽成了一朵絢麗的劍花,叮噹兩聲脆響,擋開了兩枚暗器,但是與此同時,我懷裡的紅衣女子慘叫一聲,而我的左肩也驀然一痛,感覺象中了子彈。
一低頭,看到紅衣女子的太陽穴已經變成了一個血洞。
我放下她的屍體,風瞳正用手裡的長劍將一個手拿鋼刀的殺手逼來我這邊,我用刀挑飛了他的兵器,因為半邊身體不能動,捆起他來要比我預計的速度慢了許多,他從衣帶裡掙扎出一隻手,迎面向我擲出了一把短刀,我剛一閃開,就看見他大張著嘴一聲不吭的軟倒在地上。我只來得及喊了兩個字:“別殺……”
風瞳象看怪物似的瞥了我一眼,冷冷的甩下一句:“我只會使用最簡單的方法。”
轉眼看向四周,沈沛已經帶著侍衛們將整個仁泰殿包圍了。地上血汙狼籍,黑色的屍體是殺手的,紅色的屍體舞姬的,還有……白色的屍體,是我們自己的兄弟。
我的心裡有種灼熱的感覺,卻偏偏一滴眼淚都沒有。
有人伸手扶住了我,是一個不認識的侍衛。我問他:“沈沛呢?羅光呢?”
他搖搖頭。
我甩開他的手趕緊往人堆裡衝,大殿的臺階下兩個侍衛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往這邊走,我衝過去一把抓住了他,這人疼得叫了出來。原來是裡林。
“你……”我放鬆了雙手,急切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問。
裡林虛弱的笑了笑,說:“我沒事,身上都是外傷。沈隊長也沒事,羅光腿上捱了一刀從殿頂上摔了下來,大概摔斷了兩根骨頭,死不了。其他的,都掛了點小彩。沒事。”
我哽咽了一下:“張棟死了。”
他的眼神一黯。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從後面扶住了我,一回頭,是沈沛。他的頭髮亂蓬蓬的,一邊扶著我,一邊還在衝著旁邊的侍衛吼:“先找活的!”
我趕緊說:“廊簷下還有個活口。”
沈沛好象沒有聽我說話,低頭看著我的左肩,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中了暗器?”
沒等我回答,他又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太醫!太醫!他媽的太醫都死哪兒去了?!”
藥吞了下去,身體慢慢變軟,腦子裡也開始暈沉沉的。
其實我的師傅毒仙子至少有三種以上的辦法可以在進行外科手術的時候,不用全身麻醉。但是這位齊大夫畢竟只是太醫院的尋常太醫,自然不能拿毒仙子的標準來要求。
左肩隱隱傳來撕扯的疼痛,我可憐的左肩啊,原來就有一個嚇人的大疤,這下又傷在左肩,疤套著疤,估計已經沒法見人了吧。隱隱的又想,難道左肩是我刀法的弱點所在?要不怎麼好死不死都傷在這裡?
恍惚覺得又是明韶在給我換藥了,只要我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材半躺半靠的縮在一張春凳上,背後是一室幽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