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份了……”笑笑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抬起手在他胸前垂了一下,根本忘了他也受了重傷,見他臉色只是驚訝的看著自己,她又怨憤的瞪著他:“趁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親我,吃豆腐!”
“笑笑……你?”赫連君焰抬起手,摸向她恢復溫度的小臉,又有些激動的拉住她的胳膊,感覺到她剛剛還冰涼的小手上恢復了許多的體溫。
“怎麼會這樣?”他擰起眉,眼裡卻還是有著說不出的欣喜。
“什麼怎麼這樣?你還真希望我死啊?”笑笑咧開嘴笑了一下,然後給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當然不是!”赫連君焰有些激動,緊緊握住笑笑的手腕,深深的看著眼前活力四射的似乎是一傷事情也沒有的女人。
“嘿嘿……”笑笑傻笑了一下,本想掙脫開他的手,想跟他解釋一下,但一想起剛剛赫連君焰臉上那一副悲痛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再鬧著玩。
她吸了吸鼻子,又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感動的淚花順著眼角想要流下來,她抿著嘴,回看著正盯著自己看著赫連君焰:“君焰……我好想你!”
赫連君焰一頓,突然,也扯開一絲淡笑,抬起手輕輕撫摸著笑笑的頭髮:“我也是。”
“唔……君焰!”笑笑突然撲進他懷裡,然後情不自禁的抬起頭,尋找著他溫暖的唇,直到與他擁吻,直到徹底的讓兩顆心靠近,她才知道原來這一輩子,她等的就是這一刻,等的……就是與眼前的這個紫眸的男人,真正的在一起……
只是……
也許相愛了,卻又不能在一起了……
笑笑中斷了這場讓人差點控制不住的熱吻,她抬起眼,扶著身上全是傷的赫連君焰站起身,她身上的劍上出奇的全都癒合了。
笑笑扶著他走出山腳下,一路上都不再說話。
赫連君焰有些不明白她這剛剛很熱情,後來又突然冷淡下邊的模樣是因為什麼,也不好多說,總之不管她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可以死而復生,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笑笑沒死,這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無所謂。
直到笑笑扶著他回到了街上,那些百姓已經恢復了她們的本性,看樣子那個靜語道人說的沒錯,玄夜已經叫人收了法,斷了右臂回了玄門。
笑笑扶著赫連君焰走進醫館,讓大夫幫他包紮。
她卻站在南羅鎮中,看著四周正常生活的百姓,卻也能聽到她們小聲的議論的今天發生的怪事。
肯德基酒樓不知是被誰給放了一把火燒的徹底,他們酒樓裡的三個主人全都不見了。
下午時,有人在某某人家的房頂找到了安大夫的屍體,但是死狀慘不忍睹。
他們還看見了大街中央,有一條被坎斷了的胳膊,四周全是恐怖的血水,這安樂幸福的南羅鎮就像是突然被惡鬼洗劫了一般。
全們不知道,所謂的惡鬼,其實是他們自己。
儘管他們都是被人控制了,但是究竟是誰殺死了安皓澤,誰都不知道。
笑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叫一些熟識的人陪著她一起將玄夜的胳膊埋了起來。
她給玄夜立了墓,當然,此玄夜非彼玄夜,她藏的這個,是曾經那個可愛的玄夜弟弟。而那個還活著的玄夜,已經與她再無瓜葛。
她獨自一人,爬上房頂,忍住難受心痛的感覺,將那個血淋淋的安皓澤帶了下來,她沒有流淚,一滴淚也都沒有再流下。
笑笑把安皓澤好好的藏了,把她的墓碑立在“玄夜”的墳墓的身旁。
其實她後悔了,當初,她就不應該強迫著讓安皓澤與她一起出來……
想必他,一直都是為不想面對紛爭吧……
而她,卻這樣狠心的將他帶入了太多的紛爭。罪愧禍首,一直都只是她而己。
將這一切都做好後,她回到醫館。
赫連君焰身上的傷已經都包紮好,心裡一直著急笑笑去了哪裡,見她回來了,這才鬆了口氣。但見她滿是鮮血的衣服上又沾了不少的血,臉色蒼白,面無表情,雙似乎很疲憊,一猜就猜得她到去做了些什麼。
“後邊有清水,好好洗洗,明早,我們去客棧住。”赫連君焰拉住笑笑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笑笑轉過頭,勉強的扯出了一分笑意,然後,甩開他的手,一步一步的,神情有些麻木的走了進去。
她確實是沒哭。
可是曾經和安皓澤還有玄夜在一起的一幕幕分明還在眼前,今天,她卻是抱著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