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出去吃好嗎?”
“我可是個相當難纏的律師,所以,別想在我面前偷換話題。再說,去餐廳吃飯也不在這個月的預算之內。我想知道細節。”當她開車駛過綠燈時,戲謔地捅了他一下。
“很愉,西德妮,我保證。但不是現在,好嗎?”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看他沉著臉盯著窗外,她顯得有些不安。當他轉過頭時,正好看到了她的神情。於是賈森伸手撫摸著妻子的臉。“我們結婚時,我曾許諾給你整個世界,記得嗎?”
“你已經給了我整個世界,賈森,”她從後視鏡裡看著艾米,“甚至比那更多。”
他撫摸著她的肩膀。“西德妮,我愛你要勝過一切。你應該得到最好的,總有一天,我都會給你。”
她向丈夫微微一笑,可當丈夫再次把頭轉向車窗外時,不安的神色又回到了她臉上。
一個男人正彎腰趴在電腦前,他的臉離螢幕只有幾英寸。他的手指像小錘子一樣猛烈地敲打著鍵盤,受到重擊的鍵盤在這樣持續的攻擊下似乎要裂成碎塊了。數碼像瀑布一樣在電腦螢幕上顯示出來,快得讓人目不暇接。只有頭頂一盞微弱的燈為他照明。儘管室內的溫度保持在非常適宜的70華氏度,他的臉上仍掛滿了大粒的汗珠。鹹澀的汗水從鏡片後流進早已充血疼痛的眼眼,他不得不停下來擦擦汗。
他如此專注地工作,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門正在慢慢開啟,也沒有發覺3個人正向他走來。他們踩著厚厚的地毯徑直走到他的身後。他們的動作非常從容,顯然,這些入侵者的人數佔絕對優勢,這使他們充滿信心。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全面控制(5)
電腦旁的那個人終於轉過身來,他的四肢不自覺地抖動著,似乎已預見到將要發生的事情。
他甚至沒有時間尖叫。
3只板機同時向後一扣,撞針擊打彈膛,3支槍同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槍聲。
賈森?阿切爾在椅子上抽搐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剛才他在椅子上睡著了。他的臉真的在冒汗,腦子裡還回想著剛才那可怕的死亡場面。該死的噩夢,怎麼也擺脫不掉它。他迅速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西德妮正在沙發上打盹兒。房間另一頭的電視還開著。賈森站起來給妻子蓋上毯子。接著,他下樓向艾米的房間走去。時間已近午夜了。透過門縫他聽見艾米在睡夢中翻身。他走到女兒的床前,看到她嬌小的身體在不停地扭動。她一定是做噩夢了,而且很可能與她父親有關。賈森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額頭,然後抱起她,在一片靜靜的黑暗中慢慢地搖晃著,這樣通常能夠趕走噩夢。幾分鐘後。艾米又恢復了平靜。賈森給女兒蓋好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隨後,他來到廚房,給仍未醒來的妻子草草寫了一張便條,把它放在沙發旁的桌子上。做完這些後,他來到車庫,鑽進了他那輛破舊的美洲獅牌敞篷車。
在賈森把車倒出車庫時,他沒有發現妻子此刻正站在窗前注視著他,手裡還捏著那張便條。一直等到車子的尾燈消失在街角,西德妮才從窗戶旁轉身回到屋裡。她又讀了一遍留言。丈夫要回辦公室去處理一些工作,但會盡早趕回家。她瞟了一眼壁爐上的鐘,快到午夜了。在檢視了艾米之後,西德妮把茶壺放到了爐子上。然而就在這時,那些潛藏已久的疑慮猛然從心底翻湧上來,她不能自持地猛地趴伏在廚臺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醒來時發現丈夫正把車子倒出車庫,留張便條告訴她他要回去工作。
她沏了杯茶,突然感到一陣衝動。她跑上樓,衝進了衛生間。鏡子裡映出她的臉,比剛結婚時胖了些。她慢慢脫掉睡袍和內衣,開始審視自己的身體,正面,側面,最後是背面……她已不再像生艾米前那麼迷人了。她不安地掐了掐額下幾毫米厚的脂肪,深深的沮喪襲上心頭。賈森的身體還像他們初次約會時那麼結實。她丈夫健美的體形和英俊的面容只是他極具魅力的組合中的一部分,這一組合當然還包括他出類拔萃的才智。這個組合對每個女人都是有吸引力的。西德妮清楚這一點,也同樣清楚自己並沒有這種吸引力。她的手指在下巴上划動著,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她在做什麼呢?一位聰明而備受尊敬的律師居然像檢查一塊肉一樣檢查自己的身體。她又穿好了睡衣。她是迷人的,賈森愛她。他去工作是為了跟上時代。他正急於創立自己的事業。他們倆的夢想很快就會實現了。他將經營自己的公司,她呢,將成為艾米和他們期待的其他孩子的全職母親。這聽起來像50年代的輕喜劇,管它呢,這就是阿切爾夫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