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會聽從他的吩咐。
“里納爾迪夫人長了個腦瘤,你能馬上見她嗎?”
但是,儘管他很傲慢,我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語氣中暗暗承認,我有著他本人並不具有的一種力量。雖然他是個頂刮刮的生意人,卻在討價還價上敵不過死神。
而這正是使我感到滿意的所在。
可是突然,好像剛剛才想到似的,在他的聲音幾乎難以覺察的稍一停頓後他補充道:“勞駕了。”
我得幫助,幫助他們兩個。
一個小時之內,醫療記錄和X光片都送到了我的辦公室。一等屋裡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馬上就撕開了封套,毫無道理地認為可能有什麼一眼就能認出是西爾維亞的東西在裡面。
可是當然,裡面只有她大腦的各種高科技的造影。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本以為自己以前已經看到了她的頭腦深處了。當然,頭腦不是一個器官,大腦也不是靈魂所在之處。然後,我作為醫生被激怒了。
即便是最早的掃描也已顯示出了腫瘤的跡象。她找的是什麼樣的人給看的病?我很快翻了一遍醫療記錄;但都是通常那些冷冰冰的醫療術語。病人當時41歲,是個已婚白人婦女,最先找了個叫盧卡·文吉阿諾的教授,說感到劇烈的頭痛。醫生認為是由於情緒緊張所致,開了當時最先進的鎮靜劑。
但是儘管他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他還是透露出了一點她的個人情況。顯然西爾維亞生活中存在著某種未明確說出的緊張壓力。也許出於自私,我立刻就認為這與她的婚姻有關。
儘管作為光彩婚姻的裝點,她和丈夫一起出現在照片上,卻似乎總是故意在他生活的邊緣上生存著。對比而言,尼科可是個出頭露面多得多的人。
他巨大的跨國公司——米蘭汽車製造公司——除了是義大利最大的汽車生產商之外,還經營建築、鍊鋼、保險和出版事業。
在各個時期報刊上都出現過傳聞,把他和這個、那個年輕女人聯絡在一起。當然他們的相片都�